165章 帝后大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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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乖乖听话的人，自由聪明人为他挡去一切的麻烦，齐家的人，在齐冶回家的七天里，连单独跟齐冶说话的机会都没有。/p>
    他们不是没想过将人引开，如何的引！阿兼是管事的嬷嬷，她离开了，自有别的侍女接上，四个侍女四个侍卫就算全被打了出来，外面还有二等的侍女侍卫。/p>
    将人引开的技俩又不是什么高明的手段，七天的时间眨眼就过，他们就算一天换一个手段，也折腾不出什么新意来。/p>
    齐冶的身边真没人了，干脆外面的禁卫直接不许任何人进齐冶的院子，门都被堵了，其他的窗啊路啊，统统没有。/p>
    倒是楚昭听说了齐家为了单独跟齐冶说话闹得跟唱戏一样，天天让人盯着齐家，完了回来跟她说说，引得她开怀一笑。/p>
    阿醒听完了道：“陛下明明不怕皇后跟齐家的人说什么，为什么非要拦着？”/p>
    “我就是想让齐家的人心急不行吗？”楚昭把自己的恶趣味干脆地说出来，阿醒一听道：“这样一来，皇后以后跟娘家人哪还好得了！”/p>
    “你怎么不说齐冶的父母那么多的儿子，偏偏推了他进宫参选，何尝不是当他是没有的份的，不过是谁也想到我竟然会选了齐冶而已。”/p>
    “奴也没想到陛下竟然会选了这样的皇后！”阿醒也趁机说了自己满心的想法，楚昭笑道：“就是让你们所有人都想不到。”/p>
    阿醒不说话了，自己奶大的孩子，从小就有主意，大了就更是了！/p>
    “齐家的人到现在都还没有弄明白，他们想要从齐冶那里要任何东西都要是从我这里取的，他们敢耍我的人，越是耍，我就越不会给他们一点的机会。”楚昭如此幽幽地说来，阿醒一个激灵，“齐家的人真蠢，本末倒置！”/p>
    “他们可觉得自己聪明着，以为这天下的人都蠢，就他们一家是聪明人。也包括齐淮！”楚昭提到齐淮，这让阿醒有些不明白了，“齐相有什么不对吗？”/p>
    “不过是想试试我对齐冶的态度罢了，当然他也会希望我尽快诞下有着齐家血脉的皇子。”楚昭眨了眨眼睛如此说，阿醒道：“太后也希望陛下快点诞下皇子皇女。”/p>
    笑了笑，楚昭没有再说，齐淮的希望跟钟氏的喜欢不能相提并论。/p>
    看了七天的戏，等齐冶的皇后车驾出了齐府，经过丹凤门，楚昭在含元殿前迎着她的皇后，齐冶三拜与楚昭，楚昭问道：“回家好玩吗？”/p>
    “不好玩。”提到回齐家，齐冶的声音很闷，“父亲母亲他们都怪怪的。”/p>
    楚昭轻笑了，“没事，也就住这一回了，以后你都住大明宫。”/p>
    齐冶眨了眨眼睛，“不用再回家了吗？不是还有三朝回门吗？”/p>
    三朝回门，那是出家女的风俗，齐冶是真当自己是女人了，出嫁还有三朝回门的。/p>
    “朕是皇帝，不用三朝回门。”楚昭扬了扬眉，哎哟，终于有一回用上皇帝的特权了。/p>
    “咳咳！”帝后私语，武平之这个礼部尚书一边念着册封齐冶的诏书，一边用眼神意示楚昭别太过份，可惜楚昭没有接收到，武平之念诏的声音越来越大，楚昭还是跟齐冶小声地说着话，武平之急得都要上火了。还是姜参咳了那么一声，楚昭当初当了姜参那么多年的学生，每回出神的时候姜参就咳嗽提醒，多年养成的习惯，一听到，立刻就乖乖地收了声。/p>
    武平之感激地看了姜参一眼，果然除了姜先生再没人能制得住他们的陛下。/p>
    “门下，……钦此！”武平之最后的两个字落下，楚昭冲着齐冶道：“快跪下！”/p>
    齐冶早练成了听话的技能，一听楚昭的话立刻就跪下了，那叫一个反应灵敏，武平之双手捧关诏书放到了齐冶的手里，齐冶果断看向楚昭，无声地询问，然后呢？/p>
    然后，楚昭将齐冶扶起，让齐冶回身与她并立，武平之道：“叩拜皇后！”/p>
    所有的文臣武将，但凡一听，看到的，看不到的，整个大明宫的人都随着武平之的话音落下，齐齐地跪下对齐冶一拜，“皇后万福！”/p>
    齐冶长了那么大，从来没有见过那么大的场面，一时都吓住了。/p>
    “说平身！”楚昭倒是已经习惯了这些场面，提醒教了齐冶一声。齐冶声音颤颤地道：“平身！”/p>
    明显的中气不足，妥妥的气弱！未曾见过齐冶的官员都不住心里犯嘀咕，楚昭竟然会选了这样一个皇后，不会是打算多选几个侧卿吧？/p>
    楚昭倒不管他们如何猜测，“请陛下皇后同往长乐宫，拜见太后！”/p>
    拜了祖宗，诏告天地臣民，接下来就该去拜见钟氏了。楚昭冲齐冶道：“皇后，走吧！”/p>
    如今的他们，在天下臣民面前已经齐行了大婚，自是大昭朝最尊贵的夫妻了。楚昭唤了一声皇后，齐冶应了一声！/p>
    楚昭在前，齐冶在后，前后差了一两步的，一同往长乐宫去。接下来的事就没有朝臣什么事了，自由礼部跟宗正去办。/p>
    “陛下终于大婚了！”忧国忧民的韦尚任感慨了一句，姜参也是明显松了一口气。/p>
    “若是陛下是郎君，诸公都不用这么忧愁。”萧其陈冒出这一句，“我倒是觉得陛下此时大婚正好。若是在立朝之前，只怕争议更多。”/p>
    要是楚昭在没有当女帝之前大婚了，这个女帝能不能当还是其次，更别说有今天的大昭。/p>
    “不说那些不存在的事，陛下大婚有三日的休息，三日之后的朝堂，诸位怎么看？”鲁种提醒了一句，本来心情很好的诸位都面露难色。/p>
    怎么看？不过是把外面已经吵翻天的话引进朝堂而已，楚昭既然能由着外面吵，也会由着朝堂吵，至于什么时候才不让他们吵，就看楚昭有什么打算了。/p>
    “事情没有过政事堂，大家吵吵挺好。”萧其陈微笑地说，诸公都扫了他一眼，也是，楚昭竟然没有提议，就是想让人吵，既然她都觉得朝堂吵吵的好，他们更不会觉得有什么不好！/p>
    凡事说了出来总比闷在心里不说话要好！/p>
    武平之与宗正楚蔚一同引着帝后完成最后一步，拜见太后！/p>
    楚昭虽为君，跪天跪地跪父母，今日大婚，与皇后齐冶一同拜见太后，敬茶，钟氏露出了笑容，“日后都好好的。”/p>
    钟氏只盼楚昭好好的。齐冶答应道：“臣妾一定听太后和陛下的吩咐！”/p>
    改口改得一点压力都没有，倒是武平之跟楚蔚听得嘴角抽抽了。算了算了，陛下不是非一般的娘子，娶个皇后气弱点也好，免得吵得不可开交。/p>
    只是一句自称而已，武平之让自己淡定，拜别之后，即到皇后的两仪殿。/p>
    “请陛下皇后合卺交杯！”侍女端了两个瓢，楚昭拿过一个，齐冶也接过一个，两人同饮之，齐冶显然是很少喝酒，才入口就给呛得不成样，楚昭倒是面不改色。/p>
    至于此，所有的礼数都完成了，乖乖的一个个都退了出去，屋里就剩下了楚昭和齐冶，齐冶抬眼看向楚昭，楚昭道：“那边是温泉，那里是书房，得空你自己逛，逛久就熟了。”/p>
    比起楚昭的坦荡，齐冶还是第一次跟楚昭独处，有些害怕了看了楚昭一眼。/p>
    楚昭看了看自己，她应该不可怕吧，不至于让人一起呆着就能把人吓死。/p>
    微微一笑，楚昭道：“不用怕朕，朕不吃人。”/p>
    不开玩笑还好，开了玩笑，齐冶就更呆了，想了想道：“陛下有喜欢的人吗？”/p>
    楚昭今天也是难得的放松，从当了大昭的皇帝以来，天天绷紧了神经，没有一刻放松过。/p>
    听到齐冶一问，楚昭反问道：“为什么这么问。”/p>
    “陛下之前不是跟我说过，只会让我有皇后之名，而无皇后之实吗？”齐冶据实地回答，目光第一次凝望着楚昭，触及楚昭的眼神又收了回去。/p>
    楚昭道：“很多事情不必都要答案，之前朕和你相处得都挺好，以后也一直都这样下去，你觉得不好吗？”/p>
    “关系一但变了，态度也会不一样的。你确定你能承受未知的变化？”楚昭在问，又何尝不是提醒，齐冶最难得的就是有自知之明。/p>
    不管是楚昭，还是贵为太后的钟氏，她们给齐冶的感觉都很危险，因为她们都曾在他的眼前杀过人，手起刀落，一丝犹豫都没有。/p>
    他虽是个男人，偏偏手无缚鸡之力，常常也因为这事闹了不少的笑话。/p>
    但是，楚昭也好，钟氏也罢，她们拿起刀时是可怕的人，放下刀的时候又让人觉得可亲。/p>
    齐冶很少见过像她们这样像是完全两个人一样的表现，心中有些猜测，又不能跟任何人说起。但是，楚昭是个美人，就楚昭的外貌来说，她符合所有人男人对于妻子的幻想，也包括他的，所以，齐冶才会问，楚昭是不是有喜欢的人。/p>
    而楚昭此时的警告，齐冶听进去了，“陛下说的我记下了，以后我不会再问了。”/p>
    “你只要听话就好。不管什么人问起朕和你的事，你都不必回答。”楚昭笑笑地叮嘱了一句，齐冶犹豫了一会儿问，“包括太后吗？”/p>
    楚昭点头道：“对，包括太后。”/p>
    或许这是楚昭第一次瞒着钟氏这件事，要是钟氏知道了她跟柴景的交易，钟氏怕是不会同意的，钟氏看重她，可楚昭又觉得跟柴景的交易挺好，所以楚昭才会瞒着钟氏。/p>
    “我以为陛下没什么事要瞒着太后的。”齐冶难掩惊讶。/p>
    楚昭道：“因为这件事不好让太后知道，她会担心的。”/p>
    齐冶应了一声，算是答应了这件事不会告诉钟氏，楚昭道：“洗洗睡吧，这张床是你的，朕另有休憩的地方，不必管朕。”/p>
    丢下这句，楚昭往一边走去，齐冶呆了呆，再看已经没有了楚昭的身影。/p>
    楚昭，早已经走入一旁，按下了早在修建宫殿时就让人修建的机关，一路缓缓地走去，四珠和三喜迎在那头，看到楚昭福了福身。/p>
    张开双手，楚昭让她们更衣，四珠和三喜立刻将楚昭身上的衣饰一一拆下。/p>
    “陛下既然不喜欢皇后，为何还要选皇后？”四珠一边为楚昭更衣，一边问，楚昭摇了摇头，“这话当着我的面只许问这一次，往后不管对谁都不能问起。”/p>
    “奴婢只是觉得陛下不必受这样的委屈。陛下已经是大昭的皇帝，陛下可以选自己喜欢的人当皇后。”四喜昂起头认真地说，楚昭轻笑，“真是个傻孩子，难道女人就非要喜欢一个男人不可吗？”/p>
    四喜被楚昭的回答吓了一跳，“陛下的意思是说，陛下是因为没有喜欢的人所以才会立了皇后吗？”/p>
    楚昭原本没有这样的意思，四喜要这样的理解，也有一点。/p>
    “很多人都感慨女人痴情，男人无情，为什么？因为男人志在天下，而女人似乎总是被圈在情爱之中，除了得到一个男人的心，好像没有别的目的了。在你们看来，我也是这样的人吗？”楚昭问了问，四珠和三喜对视一眼。/p>
    三喜说道：“陛下觉得情爱不重要吗？”/p>
    楚昭道：“若是遇到心中所爱，重要也不重要。可惜啊，朕在遇到心之所爱之前，已经先把天下装在了心里，比起未知的情爱来，朕会更珍惜现在拥有的。”/p>
    四珠和三喜听得似懂非懂，四珠好奇地问道：“陛下的意思还是没有喜欢的人？”/p>
    “喜欢？你觉得喜欢是什么？”楚昭也带着几分不确定地问，又答了，“朕觉得喜欢也可以是欣赏。如今的大昭朝中，汇集了天下的郎君，俊美如萧相，文武双全如柴尚书，细腻至公如韦相，还有不甘平凡的吴用，章玉成。朕都觉得他们挺好，这样算是喜欢吗？”/p>
    同样也没有经历过情爱的四珠和三喜被问愣了，对视一看，答不出来。/p>
    “齐冶有什么不好吗？对朕来说，朕的皇后不需要跟朝臣一样能干，能干的朕直接用在前朝不是更好？而且朕也没有不喜欢，不喜欢又算是喜欢吗？”/p>
    一个接一个问，四珠和三喜皱着眉头傻住了，为什么别人喜欢不喜欢那么简单，楚昭偏偏那么难解释？/p>
    想不通的两人欲哭无泪，三喜道：“陛下当奴婢们什么都没说。”/p>
    楚昭看她们那懵圈的样子，笑出声了，“好，当你们什么都没说。”/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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