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肆无忌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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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无间道一中，韩琛有名有姓的手下也就五人：陈永仁、迪路（真名张豪迪）、傻强（真名徐伟强）、挣爆（真名韩包）、大块头（真名不详）。
    这些人里面论关系，挣爆最亲，是韩琛的弟弟嘛，可惜脑子不好使，比傻强都逊色，可堪大用、是韩琛左膀右臂的也就陈永仁和迪路两位。
    相较起来，迪路更当得起头马（注）的位置，不但跟韩琛的时间最长，而且与泰国那边的接头任务也是交予他，在这个方面，能打能拼的陈永仁要差上不少，毕竟跟了韩琛的年数不长，信任度明显不够。
    至于心腹，韩琛没有真正意义上的心腹，自从他老婆方天梅（mary姐）死后，他只相信自己。
    迪路一现身，众人整理行装，即刻出发，这一回除了秦乾钦和小羽留下，带上了张梓、归弓和李漠三人。
    在出发之前，高天行就将此行的敌人再度定为了轮回者，而非抓捕迪路。
    因为其余轮回者很可能也盯上了迪路。
    没办法，那些轮回者没有小羽这种黑客帮助，想要找人唯有用最古老的途径，前往韩琛的场子逼问相关人物的下落！
    似原剧情的小酒吧是韩琛麾下骨干开会的秘密地点，不容易寻找，人间天堂夜总却是明显的目标！
    这种行为很冒失，但绝对会有自以为是的轮回者去做，不怕神一样的对手，就怕猪一样的队友，高天行从来不将敌人想得简单，低估轻敌，也不会过份抬高他们……
    高天行带着李漠三人坐上“借来”的座驾，将gps卸下，换上了小羽的自制版本，这是为了防止设备上的后门定位，处理完毕，再各自戴上经由小羽调试过的空气耳麦后，才向着尖沙咀开去。
    一路上，小羽将监控画面所得的信息源源不断地通过耳麦告知高天行四人，比如迪路带了多少小弟，他们所在的夜总会规模如何，刚刚有三位可疑人进入夜总会等等。
    待四人来到目的地，对于附近的环境已经有了大致的印象和了解，这可比起与刘莽的那一战占据的地利优势要大多了！
    高天行下了车，看了归弓一眼，坐在驾驶位上的归弓心领神会地点了点头，示意随时准备着撤退，这才与张梓和李漠行动起来。
    他们以人间天堂夜总会为中心，隐隐分散，距离却又不远，一旦有意外事故发生，很快就能会合，联手阻截。
    这里顺带一提，高天行安排的团队分工是十分明确的：
    一组是战斗主攻，高天行、张梓、秦乾钦、李漠都在其列，这没的说，轮回者最重要的还是硬实力，不然其他方面再牛逼也没用，智慧可以弥补力量方面的不足，却永远无法完全代替力量！
    第二组人是接应人员，归弓或李漠担任，能用车离开的，就由归弓驾驶突围，倘若敌人凶猛，车辆成为活靶子，就让李漠以弓弩远程支援，创造出撤退的机会。
    最后一组则是负责技术支援的纯联络员，摄像监控、电脑入侵、数据处理、手机监听、红绿灯操控等等，都是黑客小羽的工作，在敌人位置不明的情况下，小羽坐镇指挥中心，还需要让秦乾钦贴身保护，以防不测。
    按照高天行的打算，固定的指挥中心在前期管用，中后期恐怕就容易被敌人针对了，到那时就需要构建一个临时的指挥中心。
    只需要一辆房车，将车里不需要的家具拆除，换上不锈钢的桌椅，摆上电脑和高频无线电通讯设备，就是妥妥的移动指挥中心。
    这种分工安排无疑能让各人的能力发挥到极限，唯一的问题是接应或者后勤支援的轮回者无法获得战斗积分，导致收益不公。
    对此高天行早有打算，他签订了协议，只要是团队作战中，获取的战斗积分就按照六人份均分。
    这个分配方案让小羽和归弓大喜，张梓、李漠和秦乾钦也完全没有意见，连实力最强、出力最大的高天行都愿意平分，他们何乐而不为。
    乍一看起来，如此分配肯定是高天行吃亏了，实则不然，这就好像一块蛋糕，一个人吃，独享食物，与六个人合力将蛋糕做大，再每人分一块，哪个划算？
    高天行认为在无间道世界的竞争基调下，绝对是后者划算，单丝不成线孤木不成林，他再厉害，个人的力量亦是有限的，在许多方面都比不上团队的携手共进！
    当然，团队要通力合作，否则松散无凝聚力的团队还不如独行，所以高天行才签订了这份契约。
    平台上的援手为恩情，刘莽的死亡为震慑，契约的签订为诚意，三者合一，尤其是第三点最为重要，这种实实在在的利益桥梁，比起说一千道一万的漂亮话都要管用！
    “哗，这家夜总会真豪华呢，真要是韩琛的场子，可见他的势力之大，不可遏止啊！”
    “否则叫人间天堂嘛，说不准是大陆天上人间的前身呢，别说尖沙咀，整个香港都是名列前茅的！”
    “嘿嘿，如果迪路那家伙不早点出来，就不知道这里马上会变成什么样子喽，轮回者的破坏力可是猛得很……”
    言归正传，等待的过程是枯燥的，甚至于都不能肯定前面进入的三人是不是轮回者，一定会对迪路和泰国佬不利，性格活泼跳脱的张梓和有相关工作经验的归弓便通过耳麦对外表金碧辉煌的人间天堂夜总会评头论足起来。
    韩琛的主要生意有勒索、收保护费、贩卖毒品、高利贷、开设色/情场所、非法赌场、走私等，其中贩卖毒品、色/情场所、非法赌场都与这家人间天堂夜总会都脱不开干系。
    不过夜总会黄赌毒这类事情是公认地难以定罪，再加上这家场子背后有一些官员隐秘入股，韩琛仅仅是明面上的老板，警方投鼠忌器，在封过一两回后，也压制不住它坐大的势头，唯有将目标转向毒品交易上面。
    排除背景，这家夜总会设备齐全，ktv包房、餐厅、桑拿中心都是最高档的，还有八大头牌，年轻、漂亮、优雅、高学历，为许多男人趋之若鹜，归弓戏称它是天上人间的前身，并非没有依据。
    不过这家店也不是随便就能进，必须要有会员卡，在周末等火爆时期还得提前预约，反正如饥饿销售一般，耍尽了噱头。
    张梓一想到那些非富即贵的胖老男人将硕士女博士女压在身下的丑恶模样，不由地撇了撇嘴，诅咒道。
    真别说，他的乌鸦嘴当真灵验，话音刚落，便听三楼位置轰轰轰的传来了巨响，火光冲碎玻璃，蓬勃而出，一路蔓延下来！
    哪怕众人站得并不近，巨大的爆炸声也好似近在咫尺，双耳轰鸣，紧跟着砖石横飞，烈焰冲天，竟是将方圆百米内的玻璃都震碎，瞬息之间的气势恍若天摇地动！
    “这是……！”
    高天行目光一凝，他料到了若是小羽监控到的三位可疑人是轮回者的话，今日人间天堂夜总会肯定要遭劫，却也没想到对方如此凶残，直接在里面引爆了空间商店出售的炸弹。
    而且看这势头，绝对不止一颗！
    按理来说，以轮回者的实力，要抓迪路一人是完全必要弄出这么大动静的，那么反推一下，就唯有一个原因了——他们找不到迪路，要逼其出来！
    另一边，别说尽皆变色的张梓、归弓，连面瘫的李漠都皱起了眉头，此时是大白天，夜总会里面仅仅开放部分区域，那些真正的小姐和赌徒其实都在休息，反倒都是些正常雇佣人员、服务员、收银员在工作。
    这些轮回者为了一个说重要也不怎么重要的迪路，就如此滥杀无辜，爆炸之后，偌大的夜总会熊熊燃烧起来，周围的行人和建筑更被殃及，这种行为将轮回者肆无忌惮，漠视生命的风范展现得淋漓尽致！
    不过事情已经发生了，张梓几人看了那些抱头逃窜的行人，眼中流露出同情，为了不提前暴露，也没办法相救，归弓更是“惊慌失措”地将车子开离了此处……
    高天行走动之间，将触手可及的数位背部烧伤，痛苦呼救的行人送离了危险区域，距离过远的就顾及不到了。
    力所能及的情况下他会顺手救起，但若说为了救素不相识的人，耽误自己的计划，高天行是绝对不会做的，他从不认为自己是挽救苍生的圣人，仅仅是有所为有所不为罢了。
    这边厢一切演足了戏，那边夜总会的后门出口很快被重重推开，首先逃出的并非是预期的迪路一行，居然是三四位便衣警察扶着一个人快步出来。
    之所以能看出便衣警察的身份，是因为他们手上的对讲机频道很快被小羽截听，中间被搀扶着的是他们的上司，听称呼姓石。
    “咦，这姓石的警察怎么长得像刘青云啊？无间道世界似乎没有刘青云扮演的角色/吧，难不成刘青云警察演多了，连空间都好用这个模型？”
    通过监控摄像查看的小羽将警察的模样尽收眼底，嘴中嘀咕了一下，却没有往脑袋里去，就又等待起来。
    下面一大批，终于是韩琛手下的黑社会了，一个个手持砍刀冲出，哪怕灰头土脸、鲜血淋漓，单瞧那一条条脖子上疤如硕大的蜈蚣向着衣领内蜿蜒而去，亦是够震慑人心的了。
    这群黑社会打手护送一位气质阴冷，眼神阴鹜的男子快步走出，看这派头，必然是迪路无疑，却没有两位泰国人的下落，难不成是丧生在了爆炸中？
    泰国人的下场如何，半边脑袋被砸伤，眼中露出惊恐的迪路已经顾不上了，满脑子都是逃命的念头！
    然而他们刚刚现身，三道身影陡然自三层拐角的房间破窗而出，犹如苍鹰般，向着迪路一伙直扑而下！！
    造成人间天堂夜总会大爆炸的轮回者……终于登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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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注：头马一般指最有办事能力最受器重的手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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