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5 章 导演的威能（二合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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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歌迷的大合唱，令李有信感动不已。
    不过他嘴上倒继续自我调侃一番：“我是原唱歌手，好歹给个面子叫我唱两句吧。”
    全叫你们唱完，他不成了白漂怪么。
    哈哈！
    会展中心内，众人哄堂大笑。
    空气中充满了快活的气息。
    整个签售会圆满结束。
    李有信不知签了多少本，与人合影多少次。
    反正离开书城时，已经是下午两点多。
    饥肠辘辘的他，面对迟来的午餐胃口极好。
    “慢点，我真怕你噎着。”陆易见其狼吞虎咽，急忙劝住。
    “你饿你也急。”
    风卷残云后，李有信总算满足了。
    摸着圆鼓鼓的肚子，打了饱嗝。
    “今晚还在申城吗？”
    “不了，休息半个小时我便去苏州。”
    李有信笑着道：“谢谢你和鲍芯姐的款待，下次到京城我做东。”
    “嗯，说不定以后我就搬到京城住了。”
    此时陆易已经有北上的打算。
    只是他眼下事业刚起步，加上父母、鲍芯主要在申城，所以他只是刚萌发此念。
    具体看后续发展情况。
    “以后到了京城，人生地不熟，还得你这个地主多多关照啊。”
    这话，陆易半开玩笑半认真。
    话里有话。
    只是李有信一时无暇，没有细听，还在大打包票。
    “放心，到了京城包你吃好喝好玩好，包管你乐不思蜀。哦不，应该是乐不思沪。”
    “停，吃好喝好就行，出去玩的话我有点怕。”
    有关对方的风流韵事，陆易有所耳闻。
    听得冷汗直流。
    他可不是李有信，能够做到风流潇洒，红旗不倒彩旗飘飘。
    陆易明白与对方交好没坏处。
    多个朋友多条路。
    却没想李有信这般放浪形骸。
    “唉，没想到像你这样阳光英俊的人心思竟然这么龌蹉。”
    李有信鄙视地瞟过一眼。
    你把我当什么人了。
    “你不龌蹉怎么知道我想的龌蹉？”
    陆易毫不示弱。
    两人相视一笑。
    说笑之后，双方道别。
    岳师傅开着车，载着李有信离开了申城。
    苏州离着申城不远，同样是经济文化繁荣之地，古代一直有上有天堂下有苏杭的美誉，吸引着无数文人骚客。
    比如唐代诗人张继写的千古名篇《夜泊枫桥》。
    月落乌啼霜满天，江枫渔火对愁眠。姑苏城外寒山寺，夜半钟声到客船。
    放在近代以前，申城还得称一声小苏州。
    然而开埠后，形势逆转，苏州已然成了小申城。
    为了拍好李卫当官，李有信也是很舍得实地取景，下了本钱和大力气。
    没有挤到横店等彷古的影视城里。
    像拙政园和狮子林都是必要的采景地，如果可以，他打算把有名的园林一网打尽。
    比如，四爷府暂定于环秀山庄拍摄，而苏阳县衙内部则放在艺圃。
    “有信你真大气，这个阵势已经和拍历史正剧差不多了。”
    唐国强对李有信的大手笔，充满敬意。
    雍正王朝实地取景，还是仗着央视这个大家伙。
    你一家民营影视公司这么搞，有点高射炮打蚊子的意思。
    “过奖了，我哪敢和央视去比。”
    李有信有自知之明，他和央视比不了。
    论服化道的细节还原，以及电视艺术的追求上，还得看央视拍的四大名着。
    特别老版三国，战争场面出动的都是真正的战士。
    “哈哈，跟着来这边，我们也算来旅游了。”
    王晖站在环秀山庄内，环视四周，怡然自得。
    此园在1988年被列为全国重点文物保护单位，1997年底被联合国教科文组织遗产委员会列为世界文化遗产。
    面积虽不大，却集建筑、园林、凋刻、诗书、灰凋等传统艺术于一身，突出了中式传统园林建筑中雄、奇、险、幽、秀、旷的特点。
    人在景中，景在人中。
    除了实地取景外，李有信作为导演，对拍戏也极为认真。
    每场戏都精益求精，务必不留下遗憾。
    细节拉满。
    “卡！把陈好叫过来一下。”
    叫停后，李有信让人把陈好叫到跟前，打算面授机宜。
    “李导。”
    很快，穿着一身精美戏服的女孩鸟鸟走来。
    脸上带着丝丝忐忑。
    面对这位较真的新晋李导，她打心底发憷。
    “来，别紧张，我跟你再细说几点。”
    见到李有信的微笑，陈好呵呵干笑。
    嘴巴发苦。
    不知道的还以为她在哭。
    剧组里流传着这么一句话，不怕李导暴，就怕李导笑。
    这一笑，搞不好会拍到你筋疲力尽。
    “刚才这段戏，其实还可以，但里面有几个镜头我觉得不够，你得稍微变通。”
    “李导你说，我听着呢。”
    欲哭无泪的陈好，打起精神。
    而周围人则用一种可怜的眼神，打量着这位“江南名姬”。
    “顾盼儿是江南名姬，不过你对她的身份理解还不够，有那么点偏差。”
    李有信立刻指出在表演过程中对方的不足。
    首先没吃透角色的定位。
    “她是名姬但不是现代人想象的那种纯粹的姬女，在剧本中是江南地区万众追捧的奇女子，打个不合适的比方，身份类似于现在的娱乐圈明星……”
    呃？？
    这话，叫陈好听的目瞪口呆。
    李导你这么形容，是骂自己还是把大家一块骂了？
    其实她真的冤枉李有信了。
    古代一曲红绡不知数的名姬对应的确实是现在大大小小的明星。
    苏小小、李师师等十大名姬，秦淮八艳，那在寻常男子眼里也都是能歌善舞受追捧喜爱的爱豆，不是谁都能上的。
    后来到娱乐至死的年代，明星也得马马虎虎的会唱个歌，演个剧，炒cp引流量。
    而琴棋书画样样精通的名姬得是公子王孙，文人雅客，高求等高管，甚至皇帝老子才能一亲芳泽的。
    哪怕从烟花之地赎身了，跟的也得是吴三桂、钱谦益这种层次的人。
    “……所以江南名姬是有尊严的，接客任性。因为人家客人高级，不差你寻常男子那几个臭钱。
    即使在面对普通的达官贵人都会有一定的矜持，而不是畏畏缩缩，或者非常谄媚地扑上去。
    你刚才表现的过于主动，与顾盼儿江南名姬的身份不符，要含蓄一点，媚态收敛些。”
    李有信边说，边在回放中暂停。
    指出画面里几处不妥。
    “来，你再抛个媚眼我看看。”
    啊？
    陈好又是一呆。
    不过仍照做了。
    沉淀几秒钟后，低下头，随即抬头朝面前的李有信一瞥。
    眼波流转，艳光闪射。
    嚯！
    “这有点放电的感觉，酥酥麻麻。”李有信顿时感受到一阵刺激。
    仿佛被女孩暗送秋波给电到。
    不得不承认，陈好年纪虽轻，悟性很高。
    “不行，还是浪，再收。”
    面对指责，陈好继续尝试。
    转头看向男子，眼神迷离。
    “不对，继续收。”
    李有信摇头，继续在寻找他想要的那种眼神。
    顾盼儿的人设是从良家获罪流落风尘，外在形象是出淤泥而不染，所以她的媚是极为内敛的。
    “我想要的是顾盼儿的风流体态，而不是风骚放浪。”
    这样的要求，无疑具有很高难度。
    哪怕陈好悟性好，一时也陷入两难。
    难以拿捏住风流与风骚两者中间的平衡。
    内心暗自不忿，“李导你故意的是吧。”
    看着她冥思苦想，不断翻来覆去地变化各种姿态，附近见到的人无不感同身受。
    唉，李导真是个认真负责的导演！
    与普通演员相比，李卫当官剧组的演员无疑体会到更大的压力。
    光是出品人的头衔还不够，李有信还是导演，这样的威势，哪个演员不小心翼翼，使劲浑身解数。
    群演还能勉强湖弄，一干戏份多的角色可逃不掉他的各种扣戏。
    “好细心的导演，这回有罪受了。”
    剧中另外一位主要的女性角色公春玉的扮演者张棪琰刚来剧组。
    面对如此场景，让她心中打鼓。
    不是吧，刚进组就来场下马威？
    “还好吧。”丫鬟石榴的扮演者李倩倒已经逐渐适应了李有信的节奏。
    她身形小巧，嘴角的一颗痣煞是醒目。
    让人见到便容易留下深刻印象。
    “这叫还好？”张棪琰意外扭头，看向小丫头。
    恼气地伸手在对方头上揉了揉。
    你个丫头胳膊肘朝外拐。
    “我们白白合作了这么久时间，塑料姐妹情呀。”
    “小姐，哦不琰姐，李导看着严厉实际上你顺着他多多微笑就好，他对女孩子非常宽容。”
    估计刚才张棪琰摸头杀的亲昵行为，触发了李倩的条件反射。
    脱口而出的一声小姐，仿佛瞬间回到两人拍摄《武林外传》时的情形。
    她正是琰姐饰演的小姐朱七七的贴身丫鬟小泥巴。
    两人的友谊自此结下。
    “对女演员宽容?”
    “没错，而且有曾璃姐在，你能搞定她李导更不会发火了。”
    说话间，李倩仰着头。
    似乎很为她的发现得意。
    “说你胖你还喘上了。”
    张棪琰伸手在小泥巴的额头上轻轻弹了一下。
    哎幼！
    李倩都着嘴，气呼呼瞪着对方。
    “你干嘛，好痛啊。”
    “我是点醒你少做点白日梦。”
    张棪琰对这个小丫头的天真感到无语。
    导演给外界展现的形象，可不一定真的如此。
    你要蹬鼻子上脸，小心穿小鞋。
    不过这话当着这么多人面，她又不方便说。
    李有信给陈好说戏的档口，部分演员也从四周看来。
    对于这样的做法，各有各的看法。
    “谦哥，那个就是李总吧，好厉害的模样。”
    “没错，待会没人的时候我带你过去打个招呼。”
    于谦的意思很简单，过去认认脸。
    混个脸熟也有好处，搞不好哪天入了李有信法眼，小兄弟能捞着机会。
    放在过去年代，叫拜山门。
    “好嘞，谢了谦哥。”
    “嗨，咱俩谁跟谁，你也曾经帮了我大忙不是。”
    于谦朝身旁的高个男子笑笑，不以为意。
    这回南下，他给小兄弟推荐来，也是顺手为之。
    如果能跟着李总进入鸿运影视最好不过。
    “什么大忙不大忙，我也没做什么。”高个子男人不好意思地摆手。
    “呵呵，你帮着牵线搭桥，可是我和慧慧的红娘啊。”
    对于身边的这位兄弟，于谦内心一直记着好大的人情。
    前两年他在某个电影剧组认识现在的妻子慧慧时，已经29岁。
    但人姑娘还是个19岁的学生，她的活泼开朗让人心动不已。
    于谦下定决心追求她，亏得高个男穿针引线，一年以后终于抱得美人归，走进了婚姻的殿堂。
    这份情谊，他哪能忘。
    “你放心吧，李总对工作认真负责是件好事，咱有能力怕啥呢，不正好是优势吗？”
    “对啊谦哥。”
    一语惊醒梦中人，高个男瞬间醒悟。
    没本事的人才怕导演高标准严要求，他有本事怕什么。
    “诶对嘛，这才是我认识的那个好兄弟，男人就得有自信，自信的男人最帅。”
    ……
    陈好轻咬着嘴唇，很是为难。
    “你不用着急，慢慢想，慢慢找感觉。”
    李有信的劝慰，让女孩懊恼。
    不忿地白了他一眼。
    哼，说的倒轻巧，有本事你来，拿她一个女孩子撒气算什么能耐。
    然而陈好是演员，只能尽量按照导演要求去做。
    “要不这样？”
    尝试多次后，她一改之前的动作。
    用衣袖遮住半张脸，只露出眼睛以上的部分。
    双眸一闪，似乎艳光涟涟，却没有半分泪水。
    只看眼前的男子一眼便迅速低头，含情脉脉。
    “嘶嘶！”
    李有信当即被她眼里流露的风情所吸引，不知不觉让人陷入其深邃的眼中。
    就像她眼睛里的，不是星辰大海，而是万种风情。
    月牙形的双眸，散发流光溢彩。
    风流而不风骚。
    “好，非常好！”
    呼呼，陈好听得叫好。
    总算能放松了。
    看看时间，已经快半小时过去。
    她好累啊，不是身体累，而是心累。
    身心俱疲的那种。
    这样不停地琢磨变化，实在消耗演员的精气神。
    “记住这种感觉，我们马上拍，争取一条过。”
    李有信拿起对讲机，“各部门注意，准备下一场。”
    随着他一声令下，全组的工作人员马上动起来。
    虽然觉得折腾，却无人敢捋李总的虎须。
    “快点，把刚才留下的东西清理干净，别坏了整个布景。”
    “妈的这群家伙，有没有公德心，不知道去旁边休息。”
    “别抱怨啦，这些演员都是大爷，咱们就一打杂的，管不了。”
    “午饭还没吃，干一早上哪还有力气。”
    “嘘嘘，这话可不兴说，真被李导或者张导听见你死定啦。”
    “认真干，早些拍完这场就能吃盒饭咯。”
    说着，还有人指了指摆放盒饭的小三轮车。
    在食物的诱惑下，各种物件重新摆好。
    机器设备调试完成。
    经过刚才的说戏，陈好入戏极快，这一场戏拍的十分顺利。
    迅速拍完。
    “好，非常好，大家休息吃饭。”
    哦！
    好！
    终于可以午休吃饭了，所有人大为振奋。
    陈好换了件便服，熟练地坐在曾璃旁边。
    “好饿啊曾姐，我来蹭饭咯。”
    “今天这样辛苦，应该的应该的。”
    曾璃把她的专属饭盒打开，顿时香气四溢。
    对比旁人，她三菜一汤显得颇为丰盛。
    作为李导的女人，她总是被偏爱的有恃无恐。
    “鱼头豆腐汤，这汤好白啊，闻着好香好香。”
    尽管直流口水，陈好还是懂事地先给对方舀汤。
    然后自己再盛一碗来尝鲜。
    嗯，鲜甜美味！
    “好吃你多吃点，我有一碗汤够了。”
    曾璃把剩下的汤全推到小学妹面前。
    笑盈盈地看对方大口喝汤。
    自己端起碗，小口抿着。
    除了砂锅鱼头豆腐汤，还有一道白绿相间的碧螺虾。
    虾仁洁白如玉，色泽澹雅，还有澹澹的茶香。
    离着5、6米都拼命地往人的鼻孔里钻。
    “那是什么菜，我们怎么没有？”
    张棪琰望着自己的盒饭，虽然也有红烧肉、煎鱼块，比别处普通剧组的盒饭好一点。
    但瞬间没那么香了。
    “哦，曾姐的菜是李导专门让人送的小灶菜，全剧组唯独她一份。”
    李倩见怪不怪，继续道：“等过两天混熟了，我带你过去蹭饭。”
    琰姐没来时，她也经常过去蹭点好吃好喝的饭菜。
    “怎么这样啊。”张棪琰看看曾璃，再望向导演的方向，目光飘远。
    “没办法，剧组李导说了算，不过我们的盒饭也很好了。”
    相较于张棪琰，李倩没多少失落。
    导演嘛，想捧谁捧谁。
    ……
    另外一边，李有信扒拉盒饭时，于谦带着好哥们来了。
    “李总，吃着呐。”
    “哦，你吃了没。”见到于谦，李有信指了指旁边的椅子。
    示意对方坐。
    严格说起来，现在谦大爷算是他旗下德云社的员工。
    “李总，这是我的好哥们于震，也是咱们剧组的演员。”
    “李导你好。”
    于震笑着问好，却是喊的李导。
    李有信停住快子，上下打量。
    得，又是后世一个荧幕上的熟面孔——抗r专业户于震。
    于震其实是中戏出来的科班生，演戏之前干过不少工作，毕业后进入人艺当话剧演员。
    其实他演技没问题，问题就在他特别喜欢演抗战剧，最早的《五号特工组》还算正常，到了后面的《利箭行动》、《黑玫瑰》、《一个鬼子都不留》就变成了角色套路化，清一色侮辱智商的神剧。
    导致很多网友调侃，说看到这张脸就不想追剧了。
    这应该算是于震演艺生涯争议最大的时刻，
    “我没记错的话，你也是中戏毕业的，在这部戏里是演季允梅吧？”
    “是是，您记的没错。”
    见到年轻的李有信，于震也不知该说什么。
    只能保持灿烂的笑脸，老实回答问题。
    他听于谦说了，知道这位李总既是鸿运影视的老板，又是德云社的老板，生意做的很大。
    所以于震姿态放的很低，见面时略有忐忑。
    “既然是谦哥的好兄弟，多的话我就不说了，只要你认真演戏，拍戏的机会少不了。”
    哔嘀阁
    啊！？
    听到这话，于震当场愣住。
    貌似幸福来的有点太快。
    “还愣着干嘛，快点谢谢李总啊。”见其发呆，于谦急忙出声提醒好兄弟。
    “谢谢，谢谢李总。”
    感谢时，于震悄然把李导换成了李总。
    有李有信的一句话，相当于是一个承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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