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二章 “小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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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燕京的夜已深，中央音乐学院的“走读生”林梦瑶已经进入了梦乡，手里还攥着手机，页面停留在异能者自由交易群。
    不知道是否有官方觉醒者主导的原因，最近群里面的人活跃了很多。水晶菇和隶属于“星空俱乐部”的青铜小帅“菜问小明”进行了几次交易，双方收获满满。
    黑铁小高“猫尾草”在群里发了一些翻墙得来的视频，涉及歪果仁的觉醒者、异能者，收费点击，一次一千元，让一众青铜小富婆直叹物美价廉。
    相比之下，群主豌豆射手的百万九洲币一个视频实在坑爹。不过，所有的青铜小富婆，没有嫌弃豌豆射手，反而经常扼腕叹息当时剁手不够果断。
    实践证明，异能者自由交易群，物美价廉，货真价实，童叟无欺，实在是良心商家。由此可见，豌豆射手先生的百万元视频绝对物超所值！
    林梦瑶也参与了一次在燕京的内部交易，水晶菇谭晶晶已经混成“圈内大佬”，赚得盆满钵满，在燕京也开设了高端圈子，经常在燕京、西京两地飞来飞去。
    林梦瑶对这些兴趣不大，李文渊已经两个月没有过任何动静了，她十分思念，也十分担心，但又不知道从哪里去打听消息。
    浏览群组消息，是她获得消息的唯一渠道，已经成为了她生活中最重要的一部分。此时她睡梦中嘴角勾起，似乎梦到了什么快乐的事情。
    在林梦瑶手机壳子里，藏着她刚刚获得的摩托车驾照，她期待男朋友兼未婚夫回归的时候，自己能够骑着飞鱼摩托车去带着他兜风。
    与温夫人和林梦瑶居住的大平层洋房所在同一个小区内的别墅区，林梦瑶已经入眠，她同父异母的妹妹林曦还在地下室的书房里精神抖擞的忙碌中。
    处理完手中的事情，林曦给自己做了一杯手磨咖啡，将自己整个包裹在柔软的沙发里，双手捧着冒烟的热咖啡，对着天花板发呆。在她面前的书桌上，放着一叠材料，全部都是关于李文渊的。
    林曦口中喃喃的嘀咕不已：“两个月的时间，查了一堆平平无奇，枯燥乏味的无用信息。普通得像大街上的一颗白菜……嗯，一颗帅白菜。”
    “呵呵，越普通越有问题，只是，一下子消失两个月，去国外了？”
    “爷爷，怎么感觉打赌你会输给我……”
    ……
    昆仑学院，精英学员兼教官粟戎正在给学员上课。高大的身量，英俊而又硬朗的面孔很有卖相，他的课很少有女生翘课。
    男学员也喜欢上他的课，因为他的课程充满干货。他每次上课，都会在第二节课的后半场，挑选真实的涉及异能者的案例进行点评。
    这一次课程，也不例外。
    距离下课还有半个多小时，粟戎站在讲台上背着手低头陈思了一会儿，才抬起头说到：“虽然学院强调团队合作，但总有许多的学员喜欢做独行侠。”
    “据我们统计，能够归为诡异莫测的能力已经超过了一百种，很多时候，哪怕你获得了电影中超人那样的钢铁之躯，遭遇某种诡异的能力也可能饮恨当场。”
    “能力相生相克，团队协作，才是生存之道。我下面放几个视频，这是米国最近向九洲国等五常国家求助的一个案例，暂时无解。”
    随着粟戎话语落下，整个教室鸦雀无声，灯光隐匿，教室黑暗下来，投影仪的光线打在教室讲台的幕布上，率先出现了一张滑稽的脸。
    经典外型和邪恶冷酷的表情，皮肤苍白，嘴上画着大红色口红，头发是绿色。与其说这个小丑的形象和电影中的十分相像，不如说是一模一样。
    原本以为是一张画面，但画面却动了起来，占满屏幕的脸孔往后退去，露出了之前被这张夸张狰狞的脸挡住的场景。
    在小丑的背后，是一个广角落地窗，通过落地窗可以俯视整个城市。落地窗旁黑色的单人沙发上，一个西装革履的男子被五花大绑，眼神中充满了惊惧。
    小丑跳着诡异的舞蹈来到他的身旁，俯下身来和男子平视：“尊敬的州长先生，您有一分钟的时间做出选择，她和他还是他们？如果不选择，那么一切都会毁灭。哈哈哈哈！”
    镜头一转，捆绑男子正对面，一个红色沙发上躺着一个金发碧眼的年轻女士，她身上并无绳索，但却昏迷不醒，身旁却放着一个牌子“怀孕五个月”，还有一个小丑头像的落款。
    小丑癫狂的笑起来：“很多人没得选择，我却给了你很多选择。”他将一只秒表放在男子眼前，摁下了倒计时。
    男子满头大汗，他惊惧的说着：“炸弹如果引爆，你也不能幸免……”
    小丑不置可否，只是露出来一个诡异的笑容。随着秒针快速的扫动，男子歇斯底里起来，但依旧不敢做出选择，他不相信小丑真的这么疯狂。直到秒针扫过最后一秒，剧烈的爆炸和火焰猛然吞噬了一切。
    视频旁白：共和历71年11月13日米国某洲一摩天大厦遭遇恐怖袭击，1326无辜市民死亡，包括该州州长及其情妇。
    第一个视频结束，许多学员露出不屑的表情，粟戎没有开口，直接开始播放第二个视频。
    视频内的场景还是在米国，某个大型游行示威现场，镜头对向了一名隐藏在附近某个楼顶的狙击手，这名狙击手对着镜头说道：“听说小丑从不放过这样的场合，我今天的任务就是狩猎小丑，绝不容许这样的混蛋继续祸害米国民众。”
    之后镜头转向示威现场，这是一个反对政府加强管制的示威游行，活动有条不紊的进行着。就在这时，一个临时搭建的舞台上，正在演奏的乐队队员们突然哀嚎着躺在了地上，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
    只见原本主唱所在的位置，一个绿头发，脸色苍白，咧着大嘴，面容冷酷滑稽，穿着一身紫色燕尾服的小丑正对着话筒嘶吼着听不懂的歌曲。
    人群开始骚动，听闻过“小丑”事迹的一些人开始恐慌的往外逃去，原本黑色柏油路上出现一个巨大的小丑图案。站在台上的小丑疯狂的大笑道：“演出还未开始，怎么能走呢？不喜欢我的节目么？哈哈哈！”
    小丑话音刚落，一个走出了小丑图案的人如同人形炸弹，突然爆炸了，连同他身边的人，尸骨无存。
    爆炸引发恐慌，更多人四散狂奔，只要跑出小丑图案的，无一例外，全部成为人肉炸弹。
    飞溅的鲜血和四肢终于让人群冷静下来，除了小丑疯狂的笑声，所有人都说不出话来。小丑狰狞的笑着：“这个演出名为死亡游戏！”
    砰的一声，小丑的脑袋如摔在地上的西瓜，突然爆碎，他刚刚出口死亡游戏，就成为了第一个祭品。
    镜头中，狙击手兴奋的举起狙击枪：“我干掉了小丑，这个混蛋……这个该死的婊子养的东西……”狙击手高兴得手舞足蹈，在楼顶跳起舞来。
    镜头转回公路，公路上游行的群众长舒了一口气，之前的爆炸让他们胆战心惊，已经没有了继续示威游行的兴致，开始四散，他们没有注意，地上的小丑图案并未消失。
    终于，又一个人踏出了图案，伴随一声剧烈的爆炸，将恐惧重新拉回每个人的心里，这时候，他们看到远处楼顶一个人在癫狂的跳舞，手中拿着一只狙击枪。
    公路上的群众惊恐的看向镜头，突然，一个绿头发，苍白的脸出现在镜头前：“这个游戏，大家还满意吧！这把狙击枪共有五十发子弹，在我开始射击的时候，你们其中某个人可以无恙的跑出小丑图案。”
    “如果你不是那个幸运儿，你就会变成烟花……如果五十发子弹打完，没有人能跑出图案，那么你们只能活下来一个人！哈哈哈哈，一起玩游戏，你们高兴吗？”
    视频旁白：“共和历71年11月20日，米国xx州游行示威群众遭遇恐怖袭击，死亡2132人。”
    第三个视频，还未来及放就被粟戎点击了暂停。他用低沉的声音说道：“小丑的诡异之处，你们应该有所体会了。他如果不当场死亡，每七天会发动一次恐怖袭击，死亡人数和前次相当。”
    “他如果死一次，七天之后他再次发动恐怖袭击，死亡的人数会翻倍！迄今为止，杀死小丑后，被小丑附身成为小丑的人，已经超过三个觉醒者。现在每次袭击的死亡人数已经逾万。”
    “专家团通过研究认为，与其说小丑能力诡异，不如说这个小丑，是一个模因……一个迥异与其他模因的模因。被小丑附身死亡后，死亡的躯体是小丑……米国担心任其发展下去，一旦小丑控制米国进行全球核打击，事态将彻底失控！”
    “现在联合国家五常及欧盟都在摸排觉醒者，根据平衡法则，小丑这种夸张诡异到防不胜防的能力，必然会被某种能力死死克制。遗憾的是，我们现在尚未找出那种能力。”
    一个女生举起手，看到粟戎示意后用好听的声音问道：“粟教官，你说的克制和平衡法则是切实存在的吗？为什么身边的这么多学员，并未出现斗兽棋游戏规则式的克制？”
    粟戎点点头：“能力的克制是存在的，但并不是斗兽棋这么简单几种情形的克制，能力的种类如同繁星，我们研究的结果是，每一种能力，必然对应一种相互克制的能力。”
    “可以类比于阴阳，作用力与反作用力。另外，能力克制不代表能力者克制，我们是觉醒者，而非能力者程序，明白了吗？”
    “当然，并不是说必须找到能力的反能力才能消除，由于能力繁多，每一种能力，它类似反作用力的能力相互天然克制。但也存在其他能力对其有着相当程度的克制和消除……”
    粟戎纠结了一下，还是继续开口道：“小丑的可怕在于他破坏性的指数性上升，还有一种模因的恐怖在于，凡知晓，必感染……普通人毫无抵抗力，觉醒者或许能幸免。我在犹豫要不要告知你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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