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二章 人体变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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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1月的第一周很快过去。
    11月第二周的第一堂变形课。
    麦格教授正在讲台上讲述着跨物种转换的原理。
    第四年的变形学比起前三年在难度上有了不少提高，即使是达芙妮、赫敏也开始觉得吃力。
    什么？你说谢林？他开外挂的，不算！
    在谢林看来，1年级到3年级的变形学课程，说真的，只是在为小巫师们打好基础而已。
    前两年时间都在学习物质变形术（Transformation)和逆转变形术（也就是把东西恢复原状），比如火柴变针、老鼠变鼻烟盒、甲虫变纽扣、兔子变拖鞋，以及把它们恢复原样的咒语。
    其实只要把理论掌握扎实，把观想的细节做好，剩下的就是一往无前的自信与决心。只要把这三点做好，就没什么难度的，毕竟这个部分的课程的目的是，让小巫师们熟悉变形的基本需求和流程。
    别看它们听起来简单，不少没有耐心和毅力的小巫师都倒在这个关卡，比如纳威、罗恩之流。
    3年级的时候，变形课才在物质变化之中加入了一些粗浅的活化咒（Animation）的运用。以“茶壶变乌龟”作为例子，乌龟必须要显露一部分生命体的迹象，比如爬行移动和缩进龟壳里。
    需要注意的是，甘普变形基本法则里其中一个例外就是魔法不能创造灵魂。
    所以，那些被施放活化咒的伪生命体会跑会跳，会对周遭的刺激做出正确反应，会让人看起来以为它有灵魂，但其实这些都只是假象而已。
    真实情况是——这不过是巫师通过魔力为它预设的行为模式而已。
    越是高明的变形大师，就能够在施法过程中预设越复杂的行为模式。
    比如麦格教授的巨型棋盘就能够承载施术者本身的棋艺和战略能力；比如霍格沃兹四大创始人留在城堡里的盔甲、人物雕像、怪兽雕像，它们则更胜一筹，拥有一部分的思考能力，不但懂得各种搏斗技巧、运用武器战斗，甚至还懂得自主地依靠战略去为城堡布防，进行群体作战，就像一支不惧死亡的铁血军队一般。
    相比之下，伏地魔运用活化咒的能力就显得太过粗糙了，他太过于注重魔力的威力，所以虽然可以把成千上万的尸体炼制成具有攻击性的阴尸，但是这些阴尸除了数量多、力量大、防御高之外，并没有任何的思考能力，只能凭借着本能攻击，结果邓布利多一把火就把它们吓退了。
    当然，谢林也不会因此就小瞧了这位原著中的Boss。毕竟，伏地魔真正的实力都是建立在黑魔法和战斗魔法之上，变形术能有如此水平已经很可怕了。
    从4年级的课程开始，变形学课程内容已经逐渐变得艰深，里面牵涉了一些转换咒（SwitgSpell）的运用，也就是同时把两件物品交换变化成另一方的样子。
    看看吧，开学都已经两个月了，麦格教授都还卡在第一堂课的内容里，高尔、克拉布，还有赫奇帕奇的贾斯汀，这三个人还时不时把自己的耳朵嫁接到了一棵仙人掌上，弄得麦格教授在那儿愤怒地大呼小叫。当然，他们三人可不是孤例，听说在另一堂课里，格兰芬多的纳威、罗恩，拉文克劳的迈克尔都是差不多的情况。
    表现比较好的达芙妮和德拉科，则是可以做到让仙人掌和玫瑰的花相互交换了，但是他们也无法做到举重若轻、行云流水。
    至于谢林？他当着大家的面，轻轻地点了一点自己头上的巫师帽，就和麦格教授头顶上的女巫帽交换了，这非但没让麦格教授生气，甚至还喜滋滋地给斯莱特林加了十分。
    麦格教授对这班学生的学习进度挺担忧的，毕竟这一年要学的转换咒很多，这一部分真的只是基础转换咒而已。
    后面还有很多更加困难的部分在等着这班小巫师，而其中最困难的肯定要数跨物种转换（Cross-speciesSwitches）了。
    以“珍珠鸡变天竺鼠”作为例子，这里面牵涉两种物种截然不同的生理构造和生命习性，所以施术者不能单靠简单的的观想外观就成功，对物种本身内部的构造也要有深入的了解和记忆，比如在珍珠鸡变天竺鼠的例子里，必须幻想出珍珠鸡的哪一根骨头对应天竺鼠的哪一根骨头来进行转换，然后其他部位也要一一对应。
    这个步骤如果没有做好，骨架、关节、器官没有完整对应变化，很容易变出不利于跑动的天竺鼠后腿（好像鸡爪那样没有关节），或者不利于撕咬的天竺鼠下颚，甚至是保留着翅膀骨架的畸形天竺鼠。做到以上步骤还不算完结，最后还要在脑中去除珍珠鸡的鸟类习性，并勾画出天竺鼠的各种生活习性，否则很容易变出一直在尝试飞行或者啄虫子等等奇怪行为的天竺鼠。
    但是对于谢林来说，ＯＷＬ水平的变形术他早已全部从1年级时所获得的《麦格教授变形术笔记》通过自学掌握。即使是5年级才需要接触的消失咒（Va），谢林也能够熟练地施展。
    不客气地说，现在的谢林去考ＯＷＬ考试已是绰绰有余。谢林的目光早已放在水平的变形术上面——幻化咒（juration）和人体变形术。其中人体变形术是谢林最为眼馋的魔法。
    先说幻化咒。
    幻化咒在前面也提过，是通过魔力无中生有的魔法，比如“飞鸟群群”和“乌龙出洞”就是幻化咒中最容易施展的两种，效果也最稳定。
    说实在的，大部分巫师使用幻化咒，都是为了可以在生活上制造便利而已，就好像《诗翁彼豆故事集》里的佩弗利尔三兄弟那样，遇到河流时幻化出一座桥梁，省下了一段路程；奇洛幻化出一条绳子，把哈利绑起来；弗利维教授在做圣诞布置时，幻化出许多金色的泡泡；搜查布莱克时，邓布利多在大厅幻化出几百个紫色睡袋……
    怎么样？幻化咒是不是看起来没啥用？
    但事实是，幻化咒的上限极高，真正精于此道的施术者，基本上都可以算是精英傲罗水平，而且是最顶尖的那种，就算遇上大魔导师都可以过上几招。
    1984年之前，阿普尔比飞箭队的支持者就有在追球手进球得分时向天空放箭的传统。想象一下，漫天箭雨的画面吧？（注：出自《神奇的魁地奇球》，后来这个传统太危险被禁止了）
    原著的第一部第一章里，德达洛·迪歌在肯特郡的天空幻化了一场流星雨！想象一下，若是他把流星的轨迹转向地球，那会怎样？还有读者敢说哈利波特是低魔世界吗？当然，即使迪歌有毁灭世界的疯狂劲，但他有没有足够的魔力那就两说了。
    好，就算流星幻化咒有其他不为人知的限制好了。还有雷云幻化咒和龙卷风幻化咒呢！
    1379年的达特穆尔荒野，欧洲决斗大赛。亚军巫师和季军巫师的决战里。季军巫师幻化出了一大片雷云，不但疯狂泻下冰冷的雨点，还能搭配着雷鸣闪电攻击！亚军巫师使出龙卷风幻化咒，把雷云、对手、裁判、观众、附近的大树，全都一古脑儿吹飞了！（注：出自《魔咒之书》，最后冠军用缴械咒赢得胜利，成为“一对一别用范围技”的经典决斗教材）
    这不是低魔世界了吧？
    为什么这些魔法在原著剧情中没出现？拜托，原著中的群战很少好吗，就算有，也就是20人以内的乱斗，何必用范围技？还不如直接啃大瓜呢！
    另一个战斗用的幻化咒出自伏地魔。原著的第五部里，邓布利多VS伏地魔之战里，邓布利多对着伏地魔发出了一个让在一旁观战的哈利都全身毛发竖起的魔咒，伏地魔并没有选择用铁甲咒，估计他也猜到铁甲咒接不下这一招。最终，他用盾牌幻化咒幻化出了一面银色的盾牌挡下了邓布利多的攻击，可见幻化咒在实战中的重要性。
    至于人体变形术，谢林眼馋的原因是自己激活了易容玛格斯的天赋，他很想知道，把两者结合在一起会有怎样的效果。
    和往常一样，麦格教授布置完关于跨物种转换的作业后宣布下课。
    谢林不等所有人离开，便走向讲台，向麦格教授提出了学习人体变形术的请求。
    麦格教授有些诧异，紧紧盯了谢林几秒钟，等到小巫师们都离开教室后，她才组织着措辞说道：“谢林，我知道你的学习进度超出同龄人很多，但是4年级就学习人体变形术对你来说还是太早了，那是7年级的课程内容……”
    麦格教授很看好谢林，她这么说也是真心为了谢林好。
    或许谢林的转换咒、跨物种转换真的已经纯熟掌握了。但在那之后还有消失咒呢，在消失咒之后还有幻化咒呢，人体变形术是比幻化咒更加高级、更加困难、更加危险的魔法。
    谢林这样贪功冒进，很容易出意外的。这是麦格教授所极力避免的。
    谢林无奈地摊手笑道：“教授，我这不是为了应付三强争霸赛而做些准备嘛！其他两家学校的勇士可都是7年级学生啊！”
    麦格教授狐疑地看着他，刚想再度拒绝，却看到谢林手腕一抖，魔杖生出一抹流光，落在一张课桌上。
    课桌似乎晃动了一下，然后悄无声息地变成了谢林的样子，连制服、魔杖都看起来一模一样，脸上的表情虽然略显呆滞，但是双眼已然炯炯有神，若只是匆匆一瞥还真看不出是个假人偶，最后谢林再用一个完美的消失咒把它整个消失得干干净净——整个过程包含了物质变形、活化咒、转换咒、消失咒四个ＯＷＬ水平的变形学分支，而且都展示出无可挑剔的完美表现。
    麦格教授眼神一凝，知道这个男孩在向她展示着他的变形水平。这个程度的变形术，她自己也能做到，但绝不是在她14岁的时候。
    这是个真正的天才啊！
    在她的诸多学生中，上一个出现的变形术奇才詹姆·波特是拍马也追不上他呀。
    （注：詹姆虽然在5年级成功掌握阿尼玛格斯，但是他用了3年来学会那个变形术咒语AmatoAnimoAnimatoAnimagus，咒语可不是其他同人小说里描述的那样，只要念对就行的，而是对变形术的水平有相当高的要求）
    “跟我来吧。”她脸上严肃的线条柔和了几分，走出教室。
    谢林脸上一喜，连忙快步跟上。
    到了她的办公室后，麦格教授在书架上准确地抽出一本书，递给谢林。
    谢林看了一眼书名——《人体变形术奥秘》。他翻开封面，任意一页上都写满了麦格教授的笔记。谢林心头一喜，这本书他同样在图书馆见过，但上面只有练习人体变形术的步骤。而麦格教授的书上，有详细至极的注意事项以及提高成功率的方法，这才是他真正需要的东西。
    “事先说明，人体变形术是一种极其危险的变形魔咒，我不允许有人私底下偷偷练习。这本书回去好好看，看完了以后，什么时候开始练习必须提前跟我说一声，我会全程跟着，保证你的安全。”麦格教授脸上的笑容逐渐收敛，严肃地说道，“为了让你加深印象，证明我说的不是开玩笑，我给你举几个例子。”
    “古埃及变形大师斯芬克斯，在追求变形的道路上，达到了当时的极致。只可惜，最终她还是混淆了结构和本质的区别。在一次变形的过程中，她将自己变成了人面狮身的怪物，丧失了情感和理智；”
    “古希腊著名女巫塞壬，在追求飞翔的过程中，献祭了自己的理智，把自己的人性完全剥离，从而变成了鹰身女妖的怪物。据说到了今天，还有人看见她的后裔哈比(Harpy)在地中海游荡。”
    （注：鹰身女妖哈比在哈利波特世界里属于传说中的生物，其存在从来没有被证实过。但是每个巫师都知道哈比的意思，也知道传说中哈比的外表和性格。原著里，金妮形容愤怒时的媚娃为“类似哈比”。格韦诺格·琼斯所属的霍利黑德哈比队HolyheadHarpies就是以鹰身女妖哈比命名的）
    谢林有些惊讶。他猜到人体变形会有很大的风险，但没想到会这么凶险。他想了想，开口道：“那么教授，结构和本质的区别到底是什么？改变结构，本质不是一样会随之变化吗？”
    麦格教授笑了笑，说道：“很关键的问题。这个问题的答案其实因人而异，但在我看来，本质就是你的目的和内心。改变结构只是变形者的手段，而非追求的结果。只有以最初的目的为灯塔，变形者才不会迷失心智。这对任何变形术都适用。”
    谢林静静地回想着她的话，没有再发问，轻声说道：“谢谢教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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