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五章：作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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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任老师写了一份担保书，她率先签上了名，交给朝阳和陆扬，她不想以老师的身份强迫学生们，她想让大家自愿参与。
    同学们都积极地签字担保，大家都想帮顾大年。但只有郝超一个人不太愿意，他好像有些害怕，躲的远远的，不敢签自己的名字。
    这让泉朝阳觉得很奇怪，他是顾大年最好的朋友，但却推三阻四、支支吾吾地躲了起来。
    孙军分析的理由只有一个：郝超一定是有特别怕的事情，他害怕自己暴露，但究竟是什么呢？
    几个好朋友都开始怀疑他了。
    任老师拿着学生们的担保书又去了校长室。
    “你咋又来了呢”校长摇着头，叹着气。
    “校长，这是我们班学生的自愿签名”
    “这个孩子虽然不爱学习，但品行却很好，他是个孝顺又懂事的学生，您看看，我们班的尖子生都在自发地帮他。看，这是朝阳、陆扬、张乐乐.....都在这呢”
    “校长，我真是舍出这张脸了，只有来求您，那顾大年妈妈愁的都没法了，我是真没辙了”任老师哭了，她一向是个坚强的女人，但今天为了学生，她还是落下了眼泪。
    “任老师，你啊，工作真是没得说，但一码是一码，你不能护犊子啊。你们虽是尖子班，但那么多班级，那么多学生，我不能因为一个人，而损失学校的信誉啊“
    “咱们学校现在正在评选市重点，这个节骨眼，你让我为难哪”
    “唉，任老师啊”校长摇晃着自己的脑袋，一脸无耐，他的眼睛盯着那份担保书，手指点着签名的尖子生，数着数。
    “校长，出什么事情我一个担着，我就是不忍心那个孩子落下阴影，一把小刀，要不是时期特殊，其实不算事的”
    “老任哪，这里有全校前五十名中一半的学生，我是真没招啊，你们班很团结”
    “你让我怎么办哪”
    “我想想”校长抓挠着自己那没几根的头发，叹着气。
    他是真为难了。
    “校长，破一次例吧，你看好学生们都...您不能伤大家的心哪...”老任走上前，给校长点了一颗烟，她就杵在他跟前，眼睛红红的，眼泪在眼眶里打转，一遍遍絮叨着。
    “我服你了，老任，你可真行”
    “还学会来事了，共事这么多年，你是一杯水都没给我倒过啊”
    “我同意了，这可是给你面子，以后学生的事情学校一概不管，你记住喽”
    “和你的学生们说，学校都是为了她们好才同意的，你明白吗，我可是指着你班出菜呢，把泉朝阳几个好学生安抚好，别让这学期的破事扰了期末考试成绩，这次考试对学校评选特别重要，要是弄砸了，我可找你算帐”
    “放心吧您，我保证进前五十的只多不少”
    “这目标可不行，我要求你班进三十名，前十不少于六个”
    “行，啥要求都行”
    “你这个同志就得逼你，才出成绩”
    “哈哈哈”
    ......
    学校终于出面担保了。
    派出所里，小李警官正在问话顾大年。
    顾大年不说话，他低着头，玩弄着自己的手指，他的眼睛瞄向外面的过道，好像在等什么人。
    “你不准备开口了，是吧”
    “我不知道说啥”
    “不知道，那你准备一辈子呆这儿”
    “一把刀，还让呆一辈子，你养我啊”
    “嘿，怎么，还来劲了，有啥就说呗，等啥啊，你妈你姐都来两天了，你要让她们长住啊”
    “那我管不了”
    顾大年一脸冷漠，满脸不在乎。
    ......
    大年妈妈去了小李警官的办公室，想了解儿子的情况。
    “你家孩子一句话也不说”
    “你们劝劝吧”
    “有事让他交待，没事也就能回学校了”
    小李翘着二郎腿，头没抬眼没睁地说。
    他正在写案底。
    “有事没事都让你说了，那到底有事没”顾大年的姐姐急了，她有些看不上这个年轻的警察，看着他一副爱搭不理的样子，她有些生气了。
    “不是我说了算的事，他自己不争取，谁能帮他”小李抬起头，瞪大了眼睛，他直视着眼前这个漂亮的女孩。
    她伤到他自尊了。
    她很白，很高，身材很匀称，一双大眼睛像一汪水一样，清澈而美丽，她与那个被问话的男孩长的一模一样，她正怒怒地瞪着他，脾气看起来有些火爆。
    “你们得劝他配合，对不对，话都不说，啥时候能查清楚”他的语气舒缓了，他扫了一眼那个直视他的女孩，急忙收回了自己的目光，他不敢看她。
    “不是也耽误课吗，你说是不，阿姨”小李警官改口了，他自己也不知道是为什么。
    “对，孩子，你说的对，和姨想一快了”大年妈拍着小李的肩膀，很亲切地套着近乎，她察觉出了尴尬的气氛。
    “无能”
    “查案子不是你的事吗”姐姐嘟囔着。
    “啪”小李的笔重重地摔到了桌子上，他瞪大了自己的眼睛。
    “瞪多大都那么小”姐姐愤愤地说，她在挑事。
    “你真是的”小李警官指着姐姐，说不出话，他也不知道怎么回事，一遇到顾大年他姐，他就会无语，他并不是个笨嘴的人。
    顾大年的姐姐虽然出生在农村，但也是个有文化的人，她中专毕业，已经在镇政府工作了。
    她本应有礼貌的，但看见他就来气。
    大年妈妈拦住了自己的女儿。
    她说着感激的话，安抚着这个被激怒的小警察。
    ......
    老任带着朝阳他们来了，被请到了所长室，是陆扬的面子。
    “警察同志，我们来送担保了”任老师笑呵呵地。
    她递上了两个很重要的证据。
    “这个太重要了，有了学校的担保，问题就好办多了，任老师，你的学生真是要谢谢你啊，还有你们，哈哈，好”
    “任老师，您快请坐”所长招呼着。
    “舅舅，我同学的问题严重吗”陆扬问。
    “恩，现在明令警告不让带刀，他还知法犯法”所长气呼呼地说。
    “舅舅，您能帮帮他吗”泉朝阳怯怯地说，她的脸有些红了，她不好意思攀关系，也不好意思求人的。
    陆扬看着她，微笑着。
    “你啊”所长认出了这个漂亮的小女孩。
    “恩”
    “舅舅好”孙军挤到朝阳跟前，热情地打着招呼，他嗅到了陆扬的笑容。
    所长微笑着看着这群学生。
    “现在，要命的是这小子不说话，也不配合，你们得劝劝”所长看着几个学生，对着老任说。
    “那要怎么办啊”任老师面露难色。
    “有什么他在意的人或事，多提提”所长点拨着，他也需要孩子们的帮助。
    “咋办，用啥招”
    大家议论着。
    ......
    顾大年的手铐被取下了，他有了特权，可以和亲人和同学们随时见面。
    但他谁都不想见，却点名要见郝超。
    任老师猜到了这事与郝超一定有关系，因为郝超一直有带小刀的习惯。
    都是她的学生，她是不会凭空怀疑任何一个的。
    孙军提议把班里的担保书给顾大年看，那上面没有郝超的签字，他想刺激他，逼他说出实话。
    小李警官把重要的证据给了大年姐姐，让她去做自己弟弟的工作。
    他俩不在吵了。
    看着那个令人失望的担保书，那上面熟悉的字体，顾大年哭了，他感激自己的老师与同学们。但他也很伤心，他不怕坐牢吃苦，而是很不理解自己那么信任的一个兄弟怎么会这样，他叫来了小李警官，说出了实情。
    郝超被叫到了派出所。
    他能老实地认罪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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