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54 为何，而修道？（3/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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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那鸿沟之中，所堆砌的都是一些不知名号的枯骨；成千上万，密密麻麻，不计其数。
    何其，可怖！
    “不好，潭水之中的灵气已经消耗殆尽了！”望着突然变得清澈的寒潭，其中一位长老下意识地出声提醒道。
    “诸位师弟,该我们出手助一助这个小娃娃了！”
    老掌门抬手摄出，直挺挺地将风莫惊自那潭水之中捞了起来；突如其来的异状引得风莫惊紧闭的双眼微微蠕动。
    “出手！”
    一声令下，七人登时并作剑指，上下左右，环绕在风莫惊周遭。
    周身法力翻涌，将其束缚于半空。
    “风莫惊,什么是道？”
    一个长老出声暴喝道。
    其体内的股股法力好似不要钱一般向着风莫惊体内涌了过去；变换为无数的灵气充斥于七筋八脉之中。
    “天地万物，方为道。
    道法自然，自然便是道。
    我便是道！”这番回信，引得那位长老点了点头，面色柔和。
    脚步向着右端迈出，另一位长老起身上前，落于风莫惊头顶的方向，周身的法力也尽数灌入了过去。
    “风莫惊，你听好了，何谓正邪？”长老厉声询问道。
    “世间本无正本无邪，有的只是人心！”
    “顺我心者正，逆我心者即为邪，这便是人心！”
    “世间正恶，本为同根同源！”
    “无正邪，无善恶；应知，人之初，性本善。”风莫惊出声答道。
    “哈哈哈，善！”
    那位长老向着右端挪出一步，露出了畅快至极的笑声。
    “风莫惊,何谓善恶？”
    其出声问道，一字一句之间,都在询问着风莫惊的内心；所其无法通过问心之言，他便永远无法踏出那一步。
    “恶恐人知，为大恶；过而能改，善莫大焉！”
    “此谓善恶！”
    “风莫惊，你为何而修道？”另一位长老再次上前询问道。
    “我修道，想活着！
    我修道，想要降妖除魔！
    我修道，为了护持至亲！
    我修道，为传承上清玄天之玄功！
    修道为护，护这世间、也护这世人！”其毫不思索地回应道。
    “风莫惊，你为何处之人？”
    另一为长老道。
    “弟子为这世间之人，为茅山之人，为道家之人；生死簿上记吾名！”
    “风莫惊你听着，何为杀与不杀？”为风莫惊教授雷法的五长老朗声问道。
    “道不轻言杀，不是不杀！”
    “弟子会秉承两个理念，这人该不该杀，该不该弟子杀！”听着回应的五长老哈哈大笑,言语之间透露着莫名的快意。
    何为杀，该杀即为杀。
    最后一位,则是老掌门。
    其抬手翻涌出磅礴至极的法力，出声询问道，“风莫惊，什么是仙？”
    “仙，不分正邪，不分善恶，不辨黑白；以万物众生为刍狗。
    乱我道心者，杀无赦！”
    “顺我者生，逆我者亡！”
    “你可想成仙？”老掌门又问道。
    “我不想成仙、我要为师父养老送终，还有一个小徒弟教导！”
    这句话问出，风莫惊略微一怔。
    但还是毫不犹豫地出声回应道，这是他的本心，无法抗拒之事。
    随着这番话的落下，周遭的几个长老都略微点了点头，一双浑浊的眸子中闪过莫名的欣慰之意。
    修道，真的是为了成仙吗？
    “风莫惊，你再听；你已经有了仙人之心，为何不选择成仙？
    你注定，要成仙！
    要成为人仙，寿与天齐，真正超脱于轮回！”
    老掌门声音依旧格外沉闷，但诡异地在其中闪过一阵莫名的蛊惑之意，好像寿与天齐，触手可得一般。
    “……我不想成仙！”
    “师父，还等着我为他养老送终！”
    话音未落，周遭的天地之气尽数向着风莫惊体内灌入了过去，他的修为也在此刻快速增长，只待一息，便冲入到了天师境界之中。
    外界。
    “嗡嗡！”
    无数的轻鸣之声炸裂于虚空中央，似实质化般的天地之气似变换为无数的飓风，为风莫惊的牵引灌入到了那个平平无奇的洞窟之中。
    总坛。
    “刷！！”
    处于顶宫之中的石坚连同老道下意识地直立起了身形，目光凛冽，似变换成了股股凝实的箭矢。
    “……师，师叔！”
    石坚面色有些动容，声音也变得颤抖起来，这一幕，他们不曾见过，也不曾经历过；但茅山的古籍之上，却是对这样的一幕有着格外详细的记载。
    只有踏入至天师境界之中，才能够引动天地之力，难道，老掌门踏入至天师境界了不成？
    “不错，有人，踏入到了天师境界之中！”老道下意识地蠕动了一下喉咙，语气隐隐有些干涩道。
    “是老掌门吗？”石坚沉声询问道。
    老道摇了摇头。
    “应该不是掌门师兄……很可能，是那个小娃娃！”
    其语气颤抖道。
    石坚目光凛冽至极，张口召唤道，“风火雷电！”
    “嗡！”
    虚空些许的轻鸣，穿裂、素玄、狂飙、金刚的身影登时浮现，躬身立于石坚身前。
    “拜见掌门！”
    “将四部所有的人都撒出来，从现在开始，茅山只许进，不许出；谁若是敢生出别样的事端，就地格杀！”
    其语气冷冽道。
    无论是谁遁入至天师的境界，都为茅山之人，此刻，不能出现任何的差错。
    “尊法旨！”
    四人退却。
    未几，四部所有的弟子手持古剑，杀气腾腾地出现在总坛周遭；这般模样，就连那些本欲出声呵斥的长老也选择了“视若无睹”。
    将到嘴边的询问之声重新吞到了肚子中。
    这四部道兵，可不是他们能够随意招惹的。
    他们这些长老在普通弟子面前自然是能提起几分的威势。
    但在这四部弟子面前，他们这些长老，根本算不得什么；整个茅山，只有石坚能够指挥的了他们。
    而他们，也只听命于历代掌门。谁若是敢于伸手图谋这四部道兵，等待他们的下场，可想而知。
    那股异状来的快，去的也快，等有人察觉之时，已然销声匿迹，只剩下股股的冷风依旧充斥于夜色之中，久久不曾停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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