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七 凉信杨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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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凉信，来来来，喝一杯！庆祝你分手两周年！”一个带着眼镜一米六五左右白白的有点小胖的典型肥宅对着一个一米七左右身材不瘦不胖那种阳光男孩形象的青年笑道。
    凉信没好气地锤了他一下：“这你也能庆祝？”
    胖子揉了揉胳膊，真的有点痛，嬉皮笑脸道：“嘿嘿，开玩笑的，不过话说回来，你这家伙也是真忠情啊，两年了还不愿意去再找一个新女朋友。”
    凉信叹了口气摇头道：“我跟她从小就认识了，幼儿园……一年级成了好朋友，还是同桌，然后一起上小学一起上初中一起成绩不理想一起上的职校从小学开始算认识了到现在十三年了，其中两年的恋人关系，这……忘了她跟其他女生在一起谈何容易。”
    胖子不以为然地撇嘴：“你跟她讲情谊她可没在乎过这个，喜欢上一个只认识一两个星期的家伙，他不就是会唱歌玩吉他吗？上次打架被李昊白那小子一拳撂倒，害得他还被处分。”
    凉信不想说这个了，叉开话题道：“你不是说叫了人来一起喝酒吗？谁？”
    胖子点头笑道：“谢军和秦松他们两个回柳君市了，我把他们叫了过来，韦标和李东星两个人没来，李昊白联系不上。”
    “催一下他们两个吧，这都八点半了，我早就饿了，而且人家老板看我们只点两瓶啤酒坐这大半天好脸色都没了。”凉信对胖子说道。
    胖子点头，打开扣扣，语音说了两句让他们快点，突然“咦”一声。
    凉信问道：“怎么了？他们俩掉沟里了？”
    胖子摇头：“是李昊白那家伙扣扣亮了，上线了，我问一下他在哪。”
    凉信凑过去看着他手机……
    李昊白刚回家，应付了家人的关心问候，坐沙发上玩手机，突然扣扣响了，打开一看，嘴里嘀咕道：“韦彬林那胖子……”
    胖子耸肩道：“他在老家。”
    凉信点头笑道：“我们这群人里他比你还懒，听说他从装配厂辞职了，现在可能在家逍遥呢。”
    胖子一听不乐意了：“诶诶诶，什么叫比我还懒？我也是七点多就能起床的好吧。”
    凉信看了他一眼，喝了一口啤酒道：“你那是十点多就睡觉了，他是夜猫子十二点多一点才睡觉然后早上七点半才起床，看起来还是你比较懒。”
    “这不叫懒，这是正常作息时间！我这才是正确的！”胖子义正言辞反驳道。
    “好好好，你是正确的，我们先上菜吧，人家老板娘来赶人了。”凉信看见一妇女一直看着这边说道。
    胖子瞥了她一眼，无所谓道：“赶就赶呗，这一块什么都缺就是不缺烧烤摊大排档。”
    “我没你那么脸皮厚，老板！先来二十串猪肉串二十串羊肉串，火腿十根鸡翅五个，腰子四个！”凉信喊道。
    胖子摇头道：“这么一点够干嘛的，好不容易聚一次别在乎那几百块钱。”然后胖子喊道：“再来十串猪鞭，一盘烤鱼，猪肺三十串，搬一箱啤酒过来。”
    ……
    凉信和胖子韦彬林和后面来的谢军秦松一边说笑吹牛打屁一边撸串喝酒。
    凉信酒量不差但不是很喜欢喝酒，只有他一个是没醉的，起码意识是清醒的。
    秦松是个逗比，喝醉了还在那说道：“你们别管我，先走吧……我…我开车来的。”
    胖子醉眼朦胧地嘲笑道：“开你个卵子，五零牌电瓶车是吧？开那玩意就是醉驾交警都不屑搭理你的。”
    凉信配合还算比较好的谢军把俩人送到胖子和他租的出租房里，凉信刚刚在路上感觉到手机振动，拿出来打开一看……愣住了，眼里露出莫名意味。
    发信息来的号码他很熟悉，没有比这个更熟悉的了……
    “凉信，在吗？我在山门大桥上，能不能过来一下。”
    凉信把手机一扔，去洗了个脸呢喃道：“都已经分开两年了，还想打扰我正常的生活？再过一段时间我就能把你忘了，找一个比你好的女朋友，为什么要去……见你……给自己徒增烦恼……你还能回心转意不成？”
    凉信看着镜子里的自己，继续呢喃道：“这大晚上的……她会不会是出了什么事？电视剧上演的……自杀？”
    “秦松你电动车借我用一下！”凉信抓起手机钥匙奔下楼。
    十几分钟后，凉信把电动车停在桥头，往桥上跑去，一边还要看清两边的人的样子。
    一个长头发穿着一件黑外套牛仔裤回力鞋的女孩站在桥上看着漆黑的河面怔怔发呆，好像感觉到了什么，转头一看，一个碎发头只穿了件短袖的青年气喘吁吁地看着自己。
    凉信看着这个熟悉而又陌生又让自己魂牵梦萦的女人，缓过劲来后开口道：“杨曦……找我什么事？”
    杨曦笑道：“青梅竹马，没有事就不能找你了？”
    “呵！没有事我先走了，我还以为你来跳桥呢。”凉信一脸的不耐烦转身就走。
    “别装了，没有人比我更了解你，你心里很不平静吧？你如果真的无所谓的话你现在应该是嘻嘻哈哈的开玩笑。”杨曦靠在扶栏上笑道。
    凉信停下脚步，也靠在扶栏上，淡淡道：“两年，会发生很多事，人是会变的，开玩笑？我已经不是小孩了，都是成年人，有什么事就说吧。”
    杨曦笑容消失，脸上留下的是刚刚掩饰住的怅然，轻轻说道：“借我一些钱。”
    “借钱？”凉信眼里出现一抹自嘲，摇头道：“你借钱干嘛？我需要答案。”
    “……救人”
    “陈枫？”
    杨曦点头：“先天性心脏病，我需要……几万块。”
    “心脏病……几万块不够烧的，他父母家人呢？”凉信摇头道。
    “家里穷，没有钱，他还有一个弟弟一个哥哥……”
    “关我什么事？我为什么要帮他？给我一个理由，我也不是有钱人，几万块我有，但那是我这将近两年省吃俭用存下的，我不认为你们还能还得了我，这等于送。”
    “我……为了我行吗？只有你可能帮我了，我父亲已经不管我了……”
    凉信脸上瞬间涌出怒意，吼道：“为了你？为你去帮其他男人？你父亲不管你？那是你父亲管不了你你知道吗？杨叔叔他自己身体也不好你不知道？而且还有一只腿是坏的你让他拿什么帮你？他只有你一个女儿，他老了，他等着你去养他，他自己也要吃药去医院，你不去好好工作不去找一个有能力有钱的把所有精力所有钱花陈枫身上你对得起谁？我们十几年的情谊你说不要就不要，我不想说什么，感情这东西是一种病，可是你父亲呢？自己身体不好还要当爹当妈的十几年还比不上那陈枫？我可以借你钱，但不是借给陈枫用的，他是死是活与我无关！”
    “我又能怎么办？我只是个女人！我选择了自己喜欢的人又有什么错？我也知道我爸的情况，但我能怎么办？我赚不了那么多钱，我去当鸡能赚钱我愿意你们愿意吗？”杨曦情绪崩溃道。
    凉信呆呆地看着她，胸口起伏，拿出手机摁了几下抓起她的手把手机用力放她手上愤怒说道：“你自己看！我过年回去了，看看你爸现在什么样了，你过年都没回去，一年多了，杨叔叔现在什么样子你应该知道！还有他跟我说的话，我截了屏你自己看！看看谁更值得你付出！”
    杨曦怔怔地看着手机上的视频，一个明明只有四十多却跟一个六十多老年人一样，步履蹒跚一瘸一拐地走着，桌上摆了一张他和杨曦的照片。
    杨曦脸上流下泪水，关掉视频……忍不住点开一张图片，她父亲面前桌上摆着一盘大白菜，一盘土豆丝，没有了。
    “大白菜土豆，他自己种的，他说他把钱寄给你了，两千多，是吗？他没钱买肉吃，你再看一下他用别人手机给我发的信息。”
    凉信拿过手机把信息翻出来，给她。
    “小信你到柳君城了吧？见到杨曦没有？等下我再打两千块给你，你帮忙照顾一下她，你比较稳重，不会花钱大手大脚，叔叔相信你。”
    “小信啊，我前段时间打电话给杨曦她好像情绪不对啊，问她什么事她也不说，我有点担心，你不是应该跟她在一起吗？能告诉我一下情况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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