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 弃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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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早在腓特烈得到领地之后，就开始在领地上让农奴养猪、养牛以及鸡、鸭。
    其中猪分肉猪和种猪，肉猪目前是深受各位贵族的喜欢，因为阉割之后，是没有腥臊味的，而且经过数年培育，他的肉质比起开始要好很多。
    只不过由于运输的问题，价格比较高，所以基本上只能在泰梅什伯爵领内销售，不过也就稍微赚点，除此之外，也就是每年过年的时候，给点农奴们。
    这个世界的人是不吃猪血以及猪内脏的，就连猪头肉都没人吃，至于猪尿泡本来是可以制作足球内胆的，但是腓特烈没这个兴趣爱好，而且一个人也玩不起来。
    至于猪油，因为腓特烈这里的温度比较高，所以不容易保存，而且由于比较容易凝固不太适合做油灯，除了部分作为食用之外，大多数都浪费了。
    有了猪油蜡烛，那么猪油就可以贩卖出去。
    至于被路易察觉到24字真言和冥想法之间的关系，腓特烈并不担心，没有精神符文作为引子，以及正确的引导，是不可能成为巫师的，至少现阶段，腓特烈不打算让路易成为巫师。
    腓特烈看着远处原本新绿的田野上陷入枯寂，寒冷气流吹过田野，冲上了丘陵，犹如王者般俯冲向那碧绿色的湖面，带起道道涟漪，也将那森林中的枯枝败叶卷入湖中，平增几分萧瑟。
    “一年要过去了，明年我就是18岁了。”腓特烈陷入了回忆，比起前世的童年，今生可没有体会到半点童年乐趣，或许，这就是成年人的无趣之处了。
    “距离过年还有11天，可要给光明教会送上一番大礼。”
    这个世界的新年，叫做光明日，也是1月1日，但是具体时间，却是相当于前世农历的11月，但是有趣的是，每年光明日过后的几天时间内，由于气温骤降，导致会冻死许多人。
    对于贵族们来说没什么，但是对于农奴们来说，却是噩梦。
    但是今年，也将是光明教会的噩梦！
    荆棘王冠此刻已经逐渐发展起来，虽然搬到了地面，但是迷幻巫阵却并不经常开启，一方面是奥桑公国的大公服软，另一方面则是魔石所剩无几。
    大多数情况下，只有晚上开上一会，但那也是有巫师值守，通过巫师来减少魔石的消耗。
    同时，安托万正在研究如何补充魔石，发现，他虽然可以补充精神力，但是他的精神力或者说大多数精神力似乎都带着一些杂质，需要耗费大量的精力才能提纯。
    而之前，他们对待弗朗茨子爵的手段虽然残忍，导致贵族恐惧、抵触，想要联手抵制荆棘王冠，乃至于所有贵族。
    毕竟，就算在战场上，贵族战败，还有交付赎款赎回贵族的规则，就连教士都未曾对待贵族如此残忍。
    而巫师们早就料到，并不为所动，之后一直潜心种草，钻研炼金术。
    直到前一阵子，奥桑公国的大公由于天气转冷，感染了风寒，虽然最后挺过来了，但依旧有些心有余悸，最后只能妥协，派人联系上了巫师。
    这就导致原本快要消耗一空的酒精库存再次充盈，各种各样的植物、动物，乃至于各个领地上的罪犯。
    也多亏了巫师们，奥桑公国境内大量即将被吊死的罪犯活了下来，被送往荆棘王冠。
    甚至于各类书籍都拓印了一份送过去。
    而这段时间，荆棘王冠的一直都在搜集奥桑公国各地教堂牧师罪证。
    而事实证明，洁身自好者很少，奥桑公国牧师若比作一百，那么这一百人中，至少有八十五的牧师，都曾经利用神赐予他的权柄来谋取私利。
    而巫师们要做的就是搜集这些罪证，而且必须要是铁证，以免被教会找到理由，说什么污蔑。
    而布莱宁、亚摩斯以及诺亚也在其中。
    经过几个月的时间，他们都已经成为了中等巫师，但是距离高等巫师还是遥遥无期，但是至少具备了初步的战斗力，而且各自身上都有一枚魔石作为保命。
    当然，他们天赋再高，那也是少年，所以负责领队的则是早他们半个月加入的安德烈。
    四个人在这十几天时间内，走遍了整个奥桑公国，目光所及，都是一片触目惊心，这令布莱宁越发坚定自己心中的念头。
    布莱宁站在山坡上，看着一名农奴偷偷抱着一名婴儿到了河边，旋即将婴儿扔了出去，丝毫不顾婴儿那凄厉的哭喊声。
    若是刚出来那一段时间，布莱宁一定会上前拉住那名农奴，质问他为什么要弃婴，但是现在他不会了，原因很简单，自己都养不活了，哪来的粮食和金钱再去养活另外一个？
    现实的残酷，从来都不分时代。
    布莱宁看着这一幕，心中的火焰却是越发旺盛！
    “如果世界不愿意改变，那么我去改变它！”
    布莱宁的语气很轻，但却掷地有声。
    安德烈听着布莱宁的话，不知道为什么，心中仿佛有什么东西被触动了。
    亚摩斯看了看布莱宁，又看了看那被冰冷刺骨的河水淹没的婴儿，他顺着山坡跑了下去，直接跳进河里，将那婴儿救了起来，见那婴儿面色发紫，而且还呛到了。
    布莱宁随着亚摩斯的步伐也下了山坡，见着这一幕，在河边朝着亚摩斯伸出了右手。
    两人双手紧握在一起，亚摩斯被拉上了河边，诺亚和安德烈也跟着过来。
    一伙人忙活了一阵，总算将婴儿救活，而布莱宁也将亚摩斯因河水而湿掉的衣服中的水分挤出，接着用精神力辅助，总算忙活完了。
    婴儿再次发出哭喊声，布莱宁和亚摩斯偷偷的看了看婴儿的下面，发现是个女婴，倒是有些理解了。
    不仅男婴长大后还能帮家里缓解一下压力，但是女婴长大后，由于出身的缘故，自然不可能说嫁给贵族，毕竟农奴的儿女依旧是农奴，也只能嫁给同为农奴家庭的人。
    布莱宁看向安德烈：“我们可以收留他吗？”
    “当然。”安德烈看着布莱宁，微笑道：“不如你就收养他吧？以你的年龄也可以当父亲了。”
    “父亲？”
    布莱宁听着，神色有些沉重，他低头看了看那女婴，许久，面上露出一抹笑容，一抹追忆的笑容……
    “也许，父亲和母亲当初也是这样看着我的。”
    布莱宁露出久违的笑容，犹如三月春暖的阳光：“我当父亲了？”
    “不！我也要收养他，我才是父亲！”一旁的亚摩斯则有些不服气了，明明是他救的，也是他不顾一切下水抱起来地，那种彻骨冰冷换来的居然被布莱宁收养的？
    布莱宁挑了挑眉：“凭什么？我才是父亲，你最多是她叔叔。”
    “明明是我先的！是我救他的！为什么是你当父亲？”
    原本亚摩斯很高兴布莱宁终于笑了，但是伴随着争辩，却感觉布莱宁好可恶啊！
    安德烈看着这一幕，有些头疼，规劝到：“哎哎哎，别争了，你们一个当父亲，一个当母亲……额。”说到一半，安德烈忽然察觉到有些不太对劲，顿时戛然而止。
    布莱宁听了这话，接过话头说道：“那行吧，我当父亲，你当母亲！”
    “才不要！我是男的好吗？我要当父亲，你才当母亲呢！”
    诺亚在一旁则陷入了沉思，按照这个趋势，这两人以往的和谐很快就不复存在了，不知道会产生什么样的影响。
    至于这女婴，对于诺亚来说，如果没有布莱宁和亚摩斯他们，这女婴还是淹死的好，不然长大后只会生不如死，情况最好的，也就嫁给农奴，然后生孩子，并且和他母亲一样承担大量的工作，丈夫回来后，还要承受迁怒，担当受气包的角色。
    而如今，只能说这女婴命好。
    “要给她取什么名字呢？好苦恼啊！”布莱宁抱着女婴不撒手，旋即开始苦思冥想。
    “把我的赫尔加还给我！！”
    “不！他应该是尤多拉！”
    当一行人返回荆棘王冠后，安托万一脸茫然的看着争论不休的两个人，他看向安德烈：“发生了什么？他们之前关系不是挺不错的吗？怎么就闹翻了？”
    “……”安德烈也是一脸无语。
    他原本以为两个人只是吵着玩，但是现在看来，两个人算是彻底闹掰了。
    “不至于吧……”安托万看着两人争抢着奶瓶，各自都是一副怒目而视的模样，顿时捂着脸，再也说不出任何话来。
    路德维希看到这一幕，也是陷入了沉思之中，许久这才说道：“这不是亚摩斯的性格，应该是故意这样做的，不过，我孙女的名字叫赫尔加么？挺不错的名字……”
    说着，路德维希面上露出了奇异的笑容。
    “……”安托万等一干巫师纷纷无语，只是一个女婴罢了，怎么就弄得荆棘王冠换了一个画风似得，未免太奇怪了。
    安托万摇了摇头，却是从一旁摸出了一张报纸：“神秘先生在洛塔吉亚王国境内发现了这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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