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要不，还是算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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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龙！！”
    一声尖叫在一众海军士兵当中响起。
    片刻之间，尖叫声便连成一片。
    这一次，不像之前只是少数几个人看到，整个码头，甚至整个港口，连带着港口后方的小城，所有人都看到了小龙的模样。
    而开始了俯冲的小龙快得就像一道闪电，从天而降，转瞬间便已经到达众人头顶。
    “开枪，快开枪！”
    在手的刺激下，诺灵顿已经忘了卡尔刚才看他的眼神，高声命令着手下的士兵开枪。
    闻言，一众惊慌失措的士兵立刻有了主心骨，随后他们也意识到，他们看到的不过是条小得不能再小的龙，根本无法跟传说中的恐怖巨龙相提并论。
    “准备......”
    在副官的指挥下，一众士兵纷纷把枪举向天空，眯着眼睛瞄向小龙。
    此时，小龙距离众人头顶只剩下不到十米。显然，她也注意到了下方瞄向她的枪，虽然不知道那是什么，但本能地，她意识到了危险，一张小脸紧紧绷着。
    但是，小龙似乎执拗非常，她并没有改变方向，依旧朝着下方俯冲下来，甚至张开龙嘴，准备吐息，颇有一副同归于尽的架势。
    见到这一幕，望了望天空中的小捣蛋鬼，卡尔无奈地摇了摇头。
    “射击！”
    随着副官的一声令下，一阵密集的枪声响起，圆形的铅质弹丸从老式的布朗贝斯燧发枪枪口射出，以突破音障速度直奔天空而去。
    密密麻麻的子弹构成一张弹幕，将小龙的前进方向完全封锁。
    望着卡尔，小龙的眼中露出一丝眷恋，她也知道自己闯祸了，但此时已经无济于事。
    人们都说，人在死前脑海中会回忆起生前发生的事，就像放电影一样，事实上，龙也一样。
    尽管才出生不到几天，小龙的小脑袋瓜里已经有了不少记忆。
    而这所有的一切，都是关于卡尔的。
    她清楚的记得自己出壳后第一眼看到的那张脸，她永远不会忘记。
    他的气味是那么好闻，他是那么的温柔，她是如此的亲近他，他......
    小龙发现，她的回忆似乎有点长，直到......
    “噗！”
    脸先着地，然后又在地上滑行了数米，正好滑到了卡尔脚边。
    “唉......”
    望着小龙委屈的眼神，卡尔叹了口气，无奈地把她从地上捡起，轻轻拍掉小龙身上的土，仔细看了看，见并没有受伤，这才把小龙重新放回口袋。
    立刻，小龙把小脑袋从卡尔的怀中探了出来。
    “别看了，回去睡觉！”卡尔责备地拍了拍她的小脑袋。
    小龙缩了下脖子，似乎有些不情愿，直到被卡尔瞪了一眼，这才不甘地重新把脑袋缩了回去。
    终于，卡尔有精力抬头，望向他亲手制造的场面。
    天空中，密密麻麻的圆形子弹高高地飘浮着，构成一片静止的弹幕。
    下方，无论近处的海军还是远处的港口工人，总督或是诺灵顿，抑或者是伊丽莎白斯旺，包括杰克，甚至还有刚刚闻讯赶来的威尔特纳，所有人都张大嘴巴，呆呆地望着天上。
    一时间，原本喧闹的港口彻底安静了下来，只有海浪声在众人的耳边回响。
    许久之后......
    “嘎！”
    一声乌鸦的叫声把众人的魂拉了回来。
    他们终于想起造成这一切的人，回过头，傻愣愣地望着卡尔，正好在这时，之前一直在天空盘旋的哈迪斯和海拉从天而降，一左一右落在了卡尔的肩膀上。
    伸手摸了摸两者的羽毛，卡尔望向海军，伸出依旧被铁铐铐着的双手。
    “来吧，我投降，把我抓起来吧。”
    但是，他的这番举动，却让在场所有人都不由后退了一大步。
    卡尔的目光扫过最前排的一众海军士兵，每个被他看到的人全都移开目光，不敢跟他对视，直到他把目光放在了站在最中间的斯旺总督身上，再次伸出手腕。
    “要不您来？”
    总督立刻被吓得后退了一大步，连忙摆手。
    “不，不用了。”
    见状，卡尔耸了耸肩，冲前者露出了和善的微笑。
    当然，只有他自己这么认为。
    “那么，能不能帮忙给打开？”
    虽然脸对着总督，但卡尔的眼睛却望着詹姆斯诺灵顿。
    诺灵顿一脸纠结，他倒没像其他人那样只被卡尔看一眼就吓得后退，但他望着卡尔的眼神中也带着深深的忌惮。
    “长官！”
    副官一脸惊恐地拉了下诺灵顿，后者回头，只见原本飘浮在半空中的铅弹此时离每个士兵的脸只有不到十公分，飘浮在他们的鼻梁前端，双目之间的位置。
    诺灵顿连忙回身望向卡尔，卡尔冲他笑了笑，再次伸了伸手。
    “给他解开！”
    诺灵顿大声说道。
    顿时，所有士兵都松了口气。
    接着，立刻就有人跑到卡尔身边为他解开了锁铐。
    “我的，还有我的！我们是一起的！”
    杰克立刻也伸出了手，期待地望着那人。
    在场诸人立刻望向卡尔。
    杰克也望向他，一脸期待。
    卡尔上下打量了杰克一番，挠了挠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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