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碗：武士的国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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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出、出差？”皆斗更茫然了，这事件触发得太突兀他跟不上啊跟不上。
    “是去铁之国参加五影大会，之前在你还没醒的时候……”
    跟着卡卡西一起进来的大和显然同样是预定要出差的人员，他把事情的经过大概向皆斗解释了一番，末了又总结道：
    “简单地说，就是一个火影护卫的任务，好好准备下明天一早就出发。”
    “这……”
    皆斗闻言愣了一下，甚至都没反应过来应当祝贺他敬爱的前辈成为新任火影。若是在平常，遇上这种听上去既有趣又有机会可以品尝异国美食的任务，他肯定眼都不眨地便点头同意。然而眼下，他的原定计划可是准备偷偷溜出村子，尽快返回猫婆婆那里的，如果去了铁之国，那就不知道何时才能回来了。
    “怎么了？”看对方迟疑，卡卡西追问了一句，“有什么问题吗？”
    回过神来后，皆斗顿时埋头纠结了起来。早知道如此，刚才在卡卡西问他身体状况的时候，倒不如说伤得很重还没恢复就好了，这也算是个合情合理的拒绝理由。但眼下这个挡箭牌没有了，他又一时想不出什么别的推辞，莫非真的要超直白地告诉新任火影大人“我有点儿私事要办不想去你另请高明吧”吗？？
    ——这个实在是开不了口啊！
    “其实皆斗的身体状况还没法确定。”
    就在这时，文柚插进话来。冰雪聪明又了解内情的她，自然明白皆斗的想法，见这一幕便果断出手相助。不管怎么说，医生的话还是比伤员的自我感觉更有说服力的。
    “明天还要做一些检查才能判断是否……”
    “皆斗。”
    出人意料的是，卡卡西却打断了文柚的话，而且他完全略过了刚刚那两句医疗诊断，只是继续对皆斗说道：
    “这次的护卫任务有附带的福利——五影大会结束后，可以给你几天自由的假期。”
    ！！！
    皆斗诧异地抬头，正好迎上了卡卡西的目光。卡卡西的表情并没有什么变化，不过皆斗还是从那只仅露出的右眼中捕捉到了一种说不太清楚的复杂情绪。
    莫非是……觉察到什么了吗？
    对视的两人都没有再说话，气氛一时僵持住了。大和轮流地看着卡卡西和皆斗，满心的困惑可又得不到解答，很是忧郁。
    “是。”终于，沉默被皆斗先行打破了，“我接受这个任务。”
    假期意味着可以正大光明地离开村子去自由飞翔，比起偷偷溜走还是要方便许多，而且也降低了各方面的风险性。虽说还是担心鼬和佐助的情况，但那里毕竟有由咲和止水在，稍稍耽搁一下倒也没什么大问题。
    卡卡西点了点头。
    “铁之国那里气候寒冷，准备的时候记得带上厚衣服。”
    叮嘱了皆斗一句后，他又转向真赤：
    “大和不在村子的这段时间，鸣人就交给你照看了，之前的战斗似乎让他的封印有所减弱，要多留意一些。”
    “是，明白了！”真赤连忙应道。
    事情说完，卡卡西与大和便走出了帐篷。真赤目送着他们的身影走远后，才行至皆斗身旁，略不安地问道：“没关系吗？”
    “唔……总之我会见机行事的……”
    说实话，皆斗脑子也有些乱。不过这帐篷里不仅有其他的伤员，还有一脸好奇地望过来的外国留学生，并不适合讨论太多。
    “喂喂喂！”这时，一旁的小白蛇突然开口了，“你要去哪儿我不管，但你找我到底什么事？别耽误我回龙地洞！”
    “不要急嘛，桃子现在在休息，等她醒了我们再讨论这个！”
    皆斗抓起小白蛇，再次不由分说地把它“送”进了忍具包中——
    “就先一起去铁之国吧，我会给你也带件衣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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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北方的风，呼呼吹过，刮着脸生生的疼。
    举目望去，天地间具是一片白茫茫。
    果然是个寒冷的地方……
    皆斗裹了裹身上的厚披风，顶着大风凑到一家酒馆门前，向里面张望着。
    经过连着两日的赶路，他和卡卡西、大和一行三人已经进入铁之国的境内。这是一个不存在忍者，而是依靠被称为“武士”的战斗集团守护，拥有独立的文化、权限，以及独立的战力的中立国。也正因为这个国度的独特性，它才会被选为五影大会的会谈地。
    武士之国的景象与忍者国有诸多不同这点自不必说，从街上守卫们的装束就能看得出来。此外，长寒之地，饮食文化也与其他地方有所差别。特别值得一提的是这里盛产一种味道醇厚的烈酒，芳香浓郁，引得不擅喝酒的皆斗都情不自禁地跃跃欲试。
    “那家伙不会是想进去喝一壶再要几盘下酒菜吧……”
    距离酒馆不远处，大和望着皆斗的样子，不由得扶额。毕竟以前两人曾在暗部共事，对于这位见习美食家在吃喝方面的爱好，他还是领教过的。
    “如果他真的想，我们也跟着进去休息一下好了。”卡卡西抖了抖身上的雪，不在意地说道。
    “可那样会耽误赶路的吧。”大和又看了看皆斗，随后略皱起眉头，“而且……前辈，他好像有事在瞒着您。”
    “嗯，看上去是那样呢。”
    对于大和的猜测，卡卡西并不反对，然而他脸上却也没有很忧虑或生气的表情：
    “不过……”
    无论是人还是事物，存在未知的不确定性难免会令人不安，不过卡卡西的内心之中，还是想看一看这名从年少时起就相识了的年轻忍者究竟打算走上怎样的道路。
    不踏出第一步，就无法踏出第二步……正是这样一步一步的，道路才会不断延伸下去。
    通向未知，通向未来。
    而守护这些不断向前开拓未来之路的人们，守护住这群家伙还能够无后顾之忧地奔跑的日子，哪怕多一天也好，大概就是身为火影的职责了吧。
    ——也没有想象中那么复杂嘛。
    呼……
    卡卡西缓缓吐出一口气，呼吸间带出的热气仿佛一出口鼻就被冻住了。
    很冷。
    抬眼望去，远方的地平线上，露出了形似张开大口的三头巨兽的黑色山崖。
    他们的旅行，马上就要到达目的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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