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碗：伤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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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明白了，天道，那么纸分身就到此为止。”
    小南微微叹了口气，随之身体再次化作纷飞的纸片：
    “接下来，我会在一旁看着‘你’。”
    而还没等纸片完全散尽，一道道电流已于瞬间缠绕上了皆斗的手臂，他毫不迟疑地掏出了一把小叉子，对准了那名被称作天道的橙发男子。
    必须要……阻止这个家伙！
    皆斗并不清楚眼前这个违反重力常识、悬浮于空中的入侵者究竟打算做什么。但是，即便是仅仅凭借单纯的直觉，他也能够感到有某种巨大灾难一般的东西将要降临。
    咻！
    刺耳的破空声陡然响起，一道橙红色的光束自皆斗手中激射而出，以肉眼几乎无法捕捉的速度径直逼向了天道。
    然而，还是晚了一点点——
    “神罗天征！！”
    前一刻汇聚的力量在顷刻间完全释放，那是与之前任何一次攻击都不可同日而语的爆发。一个仿佛被下达了“禁止入内”这样绝对命令的空间开始出现，以天道为中心，所有的一切都在向着远离他的方向急速扩散——叉子也罢，砂石也罢，甚至让人怀疑就连风与空气也难以幸免。
    ——距离天道最近的皆斗当然也不例外。
    就好像被一百头壮硕犀牛同时迎面撞上，那巨大的冲击力使得肺里残存的空气被硬生生挤出来，骨骼震颤、收缩、产生细微的爆裂感，就像有无数只手撕扯开了胸腔，伸进去凶残地乱捏一气。
    无论是翔空的双翼，还是手脚的动作，皆斗都无法再行控制，一下子便被砸到了地面上。坚硬的大地也无法承受这股可怕的巨力，不断崩裂，房屋一类的建筑更是毫无抵抗能力，先一步便被压扁，转眼间又干脆地被碾成了齑粉。
    这一瞬，竟犹如世界末日降临一般。
    紧随而来的，则是一片死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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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咳…咳。”
    半晌，趴在地面上的皆斗蜷起身子，艰难地咳了两下。他感觉到有粘稠的液体争先恐后地涌上来，喉头灼热，血色漫延了大半个视野，各种各样乱七八糟的东西落下来砸到背上，但麻木的身体已经完全不足以分辨这种微小的疼痛。
    “喂喂！汝没事吧？？”桃子少见的慌张声音传来，同时橙色能量开始慢慢地裹住皆斗的全身。
    “…还…好…谢了……”
    皆斗吃力地回答道，并伸出微微发抖的手去摸腰间的小包。他刚才确实是全无防备地吃了一记大号攻击，不过在摔到地面之前，桃子就已自发启动了紧急防护措施，此举让他捡回了一条命。
    手指探进包中，确认过那条因恐高症而缩在最里面的小白蛇还能动之后，皆斗又摸出了两颗兵粮丸。
    ——战斗还没有结束。
    施术完毕的天道从半空中缓缓降落于地，他望着眼前几乎被夷为平地的村落，表情依旧漠然：“这样……你们就应该能稍微感受一下痛楚了。”
    “可恶！不可原谅！佩恩！！”
    就在这时，原本一直在高处用医疗忍术为所有战斗的忍者们提供保护与治疗的纲手不顾护卫暗部的阻拦，怒气冲冲地一跃而下，冲向天道：
    “我是第五代火影！你们这帮家伙竟敢将先代们留下的至宝与梦想蹂躏成这样……绝无可恕！身为火影的我要跟你们做个了断！”
    “等一下！”
    在纲手经过自己身边时，皆斗拼上好不容易才恢复的一丝气力扯住了她：
    “别冲动，纲手大人你不……”
    噗！
    还没等皆斗把话说完，突然一阵白烟冒出，天道的身前凭空地出现了五个同样装束打扮的人影——其中还包括之前被拆成碎零件的修罗道，可眼下他竟完好无损！
    夭寿啦！见鬼啦！
    皆斗皱起眉头，紧盯着修罗道，想分辨出这家伙是“新品”还是“复生”。若是前者，则说明入侵者恐怕不止眼前这六个，而若是后者，那这帮家伙中至少会有一个具备复活能力。
    ——无论是哪种情况，都很棘手就是了。
    “我知道……不是他们的对手是吧？”
    纲手甩开皆斗的手，然后又掏出了一只小蛞蝓扔给他：
    “但是——这是我的职责！”
    话毕，纲手再次迈步前行。与此同时，对方阵营的修罗道也发动了攻击，他猛然前冲，数根尖锐的铁荆棘也一并刺了过来。
    如果是平常的纲手，皆斗确信她一定可以正面打飞这一击。然而此刻纲手查克拉的消耗已经到了几近极限的程度，满身都是掩不住的疲态，这也是皆斗之所以阻拦她的原因。
    “桃子，再帮我一下。”
    见劝阻无效，皆斗咬紧了牙，尝试着站起身来。不管纲手是否已经做好了某种“觉悟”，但就这样眼睁睁地看着同伴去送人头而不行动，实在不是主角的风格。
    “不行。”桃子干脆利落地一口回绝，“汝至少得先把断掉的肋骨接上，也就是说……”
    湛蓝色的查克拉光芒突然在眼前绽开，一枚疯狂旋转着的查克拉球被狠狠地按在了修罗道身上。强大的旋力喷涌而出，那与普通人类全然不同的坚硬躯体也只不过多坚持了半秒，便出现了一道道细密的扭曲裂痕，而这些裂痕又仿佛是最可怕的感染病毒，眨眼间已蔓延遍全身，最后随着一声轰响，这个二次出场的家伙再次化作了零落的碎片。
    漩涡鸣人，参上！
    “对付这种家伙，哪用得着木叶的火影亲自上阵……纲手婆婆就去悠闲地喝杯茶好了。”
    鸣人瞪着面前的佩恩众，眼里似乎要冒出火来：
    “我来跟他们做个了断！！”
    “鸣人……”皆斗有点儿惊讶地看着这名强势登场的少年，不过数日未见，他却似乎有了翻天覆地般的成长。
    这时，对方那边也有了新的动作，剩下的几名佩恩分列前后将天道护在中间，形成了相互依仗之势。
    “蛤蟆吉！”鸣人高喊了一声，几只大蛤蟆相继出现在三人身后，“把纲手婆婆和皆斗哥哥带到安全的地方去！”
    “ok，没问题！”其中一只大蛤蟆很快应道。
    “纲手婆婆，接下来就交给我吧！叫村子里的人不要出手……既要应战又要保护大家的话，反而会很被动。”鸣人又道。
    “……知道了。”犹豫了一下，纲手拿出了一只小蛞蝓，“带上这个吧，它有对方的情报，应该帮得上忙。”
    随即，上了年纪的两只小号蛤蟆，深作和志麻从蛤蟆吉背上跳下，抱起小蛞蝓，跃上了鸣人的肩膀。
    “要特别注意那个成为中心的佩恩，村子变成这样就是因为他的术。”纲手接着又低声叮嘱道，“而且他在施术之后，到下一次施术之前，基本上有五秒的空档，要利用那五秒发动攻击。”
    “只有五秒吗……”深作抚了抚胡子，“有些难办啊，得想一个对策……”
    “足够了！”
    冷不防地，一直都没有说什么的皆斗突然叫了一声，惊得正打算将他弄到自己背上撤离的蛤蟆吉都不由缩了下爪：
    “我留下来帮你——五秒钟，已经完全足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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