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断指，天下第一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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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听说……嗝……你打败了鲁衡？还断了他的刀？那老头气疯了吧……”
    张进酒随意坐在八角亭中石凳上，问完灌了一口酒。
    “没，我教他做了道菜，现在早把断刀的事踹到九霄云外了。”
    小七无奈睁开眼，直起身坐正，古怪道：“老鲁头是个厨子唉，除了拔刀术，他的刀法没稀奇到这种程度吧，你们这一个两个三个的至于这么惊讶吗？”
    张进酒咧嘴笑了一下：“鲁衡的刀勉强可以跻身二流，庄中不少人都能败他，只是三十招之约能做到的没几个而已，但你能凭借快攻，压着他打甚至最后断他的刀，这已经很了不起，当然最要紧的一点，这才一个月！你的进步确实惊世骇俗。”
    小七听完不以为然，小爷可是宗师级的人物，哼，说出来还不吓死你！
    “不过，你如此锋芒毕露恐怕不是好事……”
    “怎么？天下第一庄中不是禁止……”
    “呵呵……那些规矩可限制不了绝顶高手。”他压低了声音，严肃道：“这里的水很深，藏拙三分对你有好处，须知木秀于林，风必摧之。最好这三分力，永远不要让别人知道！”
    小七愣了一下，叹道：“看不出你这酒鬼还有如此人性的一面。”
    张进酒：“……”
    “就冲你刚才那句话，我屋里那瓶二十年的梨花酒……送你了！”
    话音刚落，张进酒摇摇晃晃的一溜烟没影了。
    “靠！老酒鬼！”
    小七抱着脑袋复又躺下，摇摇头，心道：“这可算是朱铁胆的地盘，到处都是眼线，留三分哪够？”
    不然，你以为我这一个月来抢到的近十亿乞讨值都用来干了什么……
    小七诡秘一笑，【飞沙走石十三式】……那只是个零头罢了，现在小爷想跑，已经没人拦得住！
    就算那个人是铁胆神候……
    他闭眼睡下，沉入修炼。
    ……
    ……
    第二天一大早，小七收拾好自己，习惯性的扛着刀往老鲁的厨房走，咂咂嘴，老头今天可是要做【鹿肚酿江瑶】，必须得替他品评品评……
    呵欠连天的走到一半，脚步突然顿住。
    抬手一指，“嗤——”无形罡气笔直朝着路一侧的树丛电射而出！
    一道身影侧身飞出，在面前站定，拦住了路。
    “果然好指法。”
    眼神平和中带着几分阴狠，不高不帅，属于扎进人堆一点没有存在感的一类人，但小七的直觉告诉他，这个人很危险。
    “闻听阁下有一门指法精妙非常，刚才一见，果然名不虚传，孙缺今天特来请教。”
    “天下第一指，孙缺？”
    小七眉头一紧，张进酒给他说过的暂时不能“抢”钱的人中就有这个名字，他练得是武当派，【纯阳指】。
    “那个，我还有事就不……”
    “既然阁下礼让，那孙缺就不客气了。”
    说着，整个人仿佛一柄利剑，骈起双指朝着他的胸口大穴就点了过来！
    孙缺是在用行动告诉他，比也得比，不比也得比……
    小七心思通透，见状立刻就把他们的目的猜到了**分，到底还是来了……
    “懒人”的这副身体家世清白，但偏偏现在变得神秘成谜，又没有接触过任何陌生人物，查不到哪怕一点蛛丝马迹，况且他用过的【飞沙走石十三式】快刀、【先天一阳指】又都像是凭空出现，武林中根本就没有相关门派和类似武功，也就无法查出其师承……
    说到底，他们还是对小七的武功说法保持质疑，即便已经有了足够的事实铁证。
    这次的试探恐怕就是为了逼出他可能隐藏的武功路数……
    想到这儿，小七立刻就明白，这场战斗，不但不能用江湖八大派武功，还必须得赢！
    按铁胆神候老谋深算的心性，若是他用了任何少林、武当、峨眉等派相关的武功，铁定会以为他是别人渗入到天下第一庄的，估计就算查不出什么，也绝不会容许他活下去成为潜在敌人；而若是输了，这个人会不会下杀手，又会会不会有人来救他？
    小七赌不起，他也没把自己性命当儿戏的习惯。
    他的脸阴沉下来，手不自觉地摸上了刀柄，但最终还是没有出刀，反倒是摆好了徒手对招的架势。
    “解封……a+级：【天山折梅手】……”
    “解封……a+级：【天罗步法】……”
    不是不信吗？
    这些都是老乞丐“回梦心经”中所讲的武功！
    真心希望你们的心脏够强大……
    一瞬间，仿佛脑中紧闭的两扇门被打开，释放了其中深藏的武学精义。种种精妙绝伦的掌法、擒拿法和诡异如魅的步法涌入脑海，数据流光在低垂的眼眸中涌现，一种无法言喻的自由流畅感自心底里喷涌而出……
    刹那间，先天罡气在体内疯狂运转，量虽不足，但其质不凡。
    【天罗步法】
    身形飘忽，眨眼间鬼魅般欺身而上，层叠虚影凝而不散。
    远处铁胆神候和上官海棠的瞳孔皱缩。
    孙缺这个当事人也被惊了一下，但到底是得了天下第一名号的人，隐约还是能看到小七模糊的影子，出指如风。
    糅身而上，当先一式【撩阴式】，直抓他下.阴！
    孙缺眉头紧皱，急忙侧身避过，同时运纯阳内力于双指点他手腕“神门穴”，这一指若是点中，整条手臂就废了！隐见白光一闪双指已经近在咫尺，小七翻手上撩，变掌为爪，灵蛇般反扣向他手腕，用的是【错骨式】。孙缺同样极速变招，双指一转，凶狠地点向他“太渊穴”……电光火石间两人已分拆数招，招招凶险万分，狠辣歹毒无比！
    此期间，小七脑中不断回想着此人招式，寻求弱点。
    他的内力比之对方严重不足，纵有精妙招式也不能久撑，但十几招下来，此人出指中规中矩，以致有些死板，没建寸功亦无大错。若是一般人肯定觉得他坚如磐石，不好对付，但对小七而言，克制他更要简单。
    但见，他佯作不敌，气喘吁吁的样子极速回身。
    “不行了不行了，如果拆招的话我还打不过你，这样吧，咱们一指定输赢怎么样？”
    孙缺已经从招式中领略到此人的奸诈阴狠，没有说话，暗自戒备。
    “那我可来了！”
    说罢，小七身形一闪，双指齐出，当真堂堂正正。
    孙缺一愣，想起他先前的话，天下第一指的骄傲告诉他必须出指迎敌，维护自我权威……
    于是，同样瞬息间运功，全力以赴！
    ……
    ……
    远处，同一时间。
    朱无视眉头轻皱，似乎颇为不喜：“小小年纪，好歹毒的心思。”
    上官海棠还吃惊在小七所隐藏的武学路数中，忽的听此一言，有些糊涂，就向下方看去。
    只见，就在两人四指将对的瞬间，小七突然扭身收指，单手抚刀，须臾间，仿佛一道电光闪过，刀光骤亮。
    【拔刀诀】
    “这是？！”
    “他要断孙缺的双指！”
    铁胆神候话音刚落，下方孙缺攻势已尽，虽然极力收劲，但还是收手不及，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刀锋闪电般的在他右手中指第一指节划过……
    “啊——”
    一小截指节在天空中飘落，带着几滴鲜血。
    孙缺脸色苍白，死死抓住右手双指，鲜血却还是从他的指缝间流走，他恶狠狠的盯着小七。
    “完喽~，天下第一指……没了。”
    小七也是太阴险了，利用完人家性格“耿直（死心眼）”的特点，还趁人之危刺激人家出手。
    天下第一指……断了手指，还谈什么天下第一？
    明白眼下处境，又被刺到伤痛，孙缺换左手运功出指。
    “我杀了你！”
    “很多人都这么说过，但小爷还是活的好好的！”
    小七轻轻松松迎上，下手也没留情。
    这个人刚刚【纯阳指】所点几处穴位全是人体死穴！内力注入后不是断手就伤肺腑筋脉，难以根治下废人一个！
    既然如此，小爷也让你尝尝断筋绝脉的滋味儿！
    【幻阴指】
    先天罡气至阳至刚转瞬变至阴至寒，一股阴寒罡气顺着指尖就侵入了孙缺手上筋脉。
    罡气破坏性极大，损伤筋脉。
    寒气又眨眼入体，难缠程度连他多年修炼的【纯阳无极功】都只是稍稍抵御抵御，阴毒如附骨之蛆难解。
    四指刚对，孙缺便吐出一口血，抽搐着缩紧身体，直觉遍体生寒，生不如死……
    扛刀在背，小七吹着口哨走开。
    这烂摊子，有人会管的……
    ……
    ……
    【名称】：幻阴指
    【类型】：指法
    【品质】：b+
    【来历】：“混元霹雳手”成昆从一西域老毒丐手中偶得的阴寒武学，与【寒冰绵掌】不相上下，比【玄冥神掌】稍次，中者阴毒附体，极难根治，非纯阳内力不可消解。
    【技能】：幻阴指
    【备注】：至寒罡气可令它威力更增。
    ……
    ……
    铁胆神候和上官海棠在他走后便赶到，上官海棠探手搭脉，将孙缺体内的冰寒阴气感受的清清楚楚，想运功帮他疗伤，却毫无效果。
    “以指劲注入一道阴寒内力，附着在体内，可游走四肢百骸，看来，寒毒很难根治，而且……”
    “而且，跟那套步法、擒拿法一样，这套指法也不是八大派武功。”
    朱无视早就将八大派各种绝学练成，有没有跟这种指法相似的一探便知，正因如此才对小七的师承更加警惕。
    “义父，这个人的事该如何处理……”
    上官海棠是真觉得棘手了，她刚刚将两人之间的狠辣招式看的清楚，孙缺也算是罪有应得，但如此狠辣、瑕疵必报的心性也让她不喜。经此战，不但没摸出根底，反而觉得他愈加神秘，连她都觉得为了保险起见是不是……
    “他刚刚的动作熟练，手法老道，不是一两个月能练成的。他说的话里也有真有假，三台、八座曾连盯他七天，没见他修习过除刀法外的任何武功，就是修炼刀法也每天最多两个时辰，其他时间全部在睡觉，而且深睡不醒。今天，更在内力低微的情况下靠招式和诡计战胜天下第一指，此人若不能用必须尽早除之！”
    “义父的意思是……”
    “大内密探是护龙山庄重中之重，必须保证人选身世、来路清白，此人学武进步飞快，但所学武功出于何处却极度神秘，更兼诡诈、狠辣，黄字第一号他不能胜任，做一把寻常杀人的刀却已经足够……将天下第一指的令牌交给他，令他代孙缺之位，执行任务搜寻信息，期间不可松懈，需严密关注，但有不轨行为……杀。”
    “海棠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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